岳州被龙江从中间一分为二,龙江之北归齐国,江南归楚国,依托龙江,双方虽然经常有战事,却始终无法占据对方的城池,久而久之,双方已经忘却了,彼此都想占据岳州全境的想法,转而互相对峙,楚国拥有强大的造船技术,频频依靠水军的力量骚扰齐国在岳州的城池。而齐国对此几乎毫无办法。
太尉郭荣亲临岳州督建战船,其实谁都明白,齐楚之间的水军实力并不是建造几艘战舰所能弥补的。水兵们的素质相差太远,同样的岳州,在楚国境内河道纵横,水道成了楚国最方便的运输方式,而北岳州则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
司马恪麾下也有一支水军部队,但是大部分时间充当着他的运输部队,将他麾下的骑兵部队运到龙江对岸,他亲率精锐骑兵扫荡几个城池、粮仓,再满载而归的回来,这几乎成了他每个月必做的事情。
楚国对他的防范也越来越重,在陆战方面,楚国不是齐国的对手,因此与司马恪的临江城对峙的江口城守将,只要探知司马恪过江,也并不着急战斗,只是坚壁清野就好。反正这个瘟神转一圈就回去了。
“将军,斥候查了,他们每天夜里运粮。这里是必经之路。”张楚站在司马恪的身旁,指着山下一条驰道说。
“好几趟了,什么都没打到,这次直接劫他们粮道。”司马恪抚摸着自己的战马,原先的战马在朔州之战时战死了,现在这匹是郭荣亲自送给他的“飞景”这是不多见的燕北马种,价值连城。
“将军,你说两军打仗就打仗吧,干嘛下令尽量不取对方性命。”张楚心有不甘,行军打仗以首级计军功,每次与司马恪过江,都不准伤人性命,军粮是夺回去了,可是军功却没有。
“张将军,这你就不懂了,不伤敌军性命是为了不让对方以命相搏。”梅之涣首次与司马恪一同过江,心里多少有些激动。
“大哥,你瞎激动什么?”张楚瞅着一直抓着自己胳膊的梅之涣不耐烦的说。
“抱歉,抱歉。”梅之涣不住的点头道歉。
“将军来了,前方来了一队人马!”张楚很兴奋但是仍然压低声音说:“似乎有骑兵!”
果然那一队人马来的路上尘土漫天,似乎是有骑兵。“楚国竟然有骑兵?哈哈哈。”张楚笑的并非没有道理,楚国距离战马产地较远,而且中间被齐国死死的隔开,想要组建骑兵队伍,是很困难的。
“你他妈小点声笑。”司马恪向张楚的胸口打了一拳,压低声音对部下发令:“我们兵分两队,张楚一队,我一队。敌军走到一半时,我率兵冲击,当他们都向我进攻之时,张楚,你带人冲击他们的后队。”
“司马将军,您还用布置任务了?你一队冲下去,对方肯定跑了。”张楚不以为然的说。之前几次都是这样,带队冲下去,敌军四散而逃。
“闭上你的鸟嘴!”司马恪低声骂了一句。
那一队楚兵由远及近,很快来到了土坡之下,司马恪大喝一声:“上马跟我冲!”用了一个极其敏捷的翻身上马动作,骑到了马背上,抽出鸿鸣刀率先冲了下去。
“不好了,齐军又来了!”
“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