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运回到了房间,得到了昨日和颜小炎一样的待遇。
不!应该是更高的待遇,连两位先生都亲自来迎接他了。
林进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给咱们青溟学院长脸了。”
陈洛寒拍拍他另一个肩膀:“不错不错!”
景运悄悄擦汗,先生们没有批评他耍诈,真好。
颜小炎待大家都结束后上来与他碰了碰拳头道:“厉害了呀,小运子!听林先生讲,你击败了李寒西,就替代了他在黄级榜上的位置,你现在可是出大名了哦。”
景运笑道:“少来洗刷我,这次挑战赛结束后你的排名肯定会更高。小炎子,我能取胜还要感谢你上次举石锁假装力不胜举的那招,不迷惑一下那个李寒西,我还不一定能赢。”
颜小炎手一伸:“那交五十两拜师费来。”
景运朝他伸出的手掌打去,“一巴掌五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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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平坊那处院子对面的小食店。
小食店很小,只卖三样吃食,豆浆油条加汤饼。
一个身穿褐色短衣、面目焦黄、背部佝偻的年轻人走进这间只放了四张桌子的小店。
“来碗汤饼,要热热乎乎的。”
声音有点北方口音,正是变装后的玉衡。
片刻后,老板端上热汤饼。
玉衡就碗喝了一口,空了近一天的胃进了热乎乎的汤水,一下子就熨帖了。
玉衡满足地眯眯眼,在房顶上一动不动地趴了五个时辰,虽然才十二月初,但是夜晚依然寒气逼人。
幸亏他已经到了五品道境,否则穿的这么少,还趴这么久,人都给整废了。
喝了一口热汤,他就和老板拉起了家常,不过片刻功夫就把这条小街的情况都摸清了。
老板在这做这个小店已经做了二十几年,对这条街上每家每户都门儿清。
包括对面院子那家的小俩口,男人叫李炳,女的人称李吴氏,两口儿是七八年前搬来的,听说是外地到京城来讨生活的。
两人没有孩子,男人是一个行脚商,隔三岔五地要出门做生意,女人在家里很少出来。
两人都是不太爱交际的人,和周围街坊也少来往,偶尔女人会在他这买点汤饼,是因为那男人回来了,给那男人买的。
玉衡听完了老板的话,也吃完了汤饼,喝完了热汤,也把这条小街的整个情况摸清楚了。
小街上共有五十几户人家,墙挨墙,门对门,没有可以潜伏的地方。
小街上有两家杂货铺店、一家小食店、一家小酒馆、一家香蜡纸店。
不可能一直趴在他家屋顶上,白天容易被对面的人家发现。
要近距离地监控这个院子,只有小食店和小食店旁边两户人家最合适。
玉衡通过面具把这个信息传递给了子鼠。
子鼠是做前期及周边工作的,专门负责安排人员联络及资源的调度,安排。
玉衡要求他把自己安插到这几个地方,至于怎么安插进去,就是子鼠考虑的事情了。
他等着消息就好。
第二天上午, 小食店家里来了一个远方来的亲戚,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说是老板的侄子,家乡遭了冰灾,颗粒无收,来投奔京城的亲戚找事情做。
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老板就让他先在自己的小店跑堂洗碗。
到小食店里来吃饭的食客们都夸老板这个侄子长的好看又勤快。
被玉容易了容的玉衡一副腼腆害羞的模样,听着食客们的夸赞,耳朵都微红了。只闷头捡碗,洗碗,并不和食客们搭话。
对面院子的那个女人过来,拿着食盒买汤饼,低眉顺目,并不多看多说,对店里多出来的一个年轻人,她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关注,只看了一眼,就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