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抬眼,看到那两根针后……
杜房鸣:“……?”
他汗流浃背,故作镇定:“大夫,我好了,突然就不痛了。”
那么粗一根针,针头闪闪发亮,他毫不怀疑扎下去肯定会留下一个血窟窿。
“不不,突然就好了,不用扎针了。”杜房鸣一边冷汗直流,一边不住往后退。
江医女充耳不闻,将针缓缓拔出来,由下而上打量一遍,然后扭头看向他,脸上是意味不明的笑意。
再下一刻,她捏着针以雷霆万钧之势扎下来!
一看她这「拿命来」的架势,杜房鸣吓得魂飞魄散,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拔腿就跑。
江医女捏着针,锲而不舍的追着他跑,喊道:“别跑!身体不好需得及时诊治才是!勿要讳疾忌医!”
闹剧放到一边,褚芙专心致志开始给小狗准备来到新家的第一顿饭。
它的乳牙还没长齐,那根大骨棒比它都大,暂时是啃不了了。
温热的羊奶粉泡狗粮,泡软了之后端到它面前,听说小狗特别能吃,又不知道饥饱,所以得少量多次的喂食。
它将整个小脑袋瓜都埋了进去,舔得吧唧吧唧响,尾巴旋风摇摆。
众人围成一圈捧着脸看它吃饭,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姨母笑。
小山竹好奇问道:“它是男狗女狗啊?”
“男狗。”
“噢~看起来好像女狗。”
“因为它还小,看着很可爱,长大了就是条威严的大狗了。”
褚芙听着他们的对话,想起来小狗好像还要陆续接种三针防止它感染一些疾病的疫苗,而且家里小孩子多,三个月龄后还要给它接种狂犬疫苗……
系统适时道:[打完疫苗送过来的]
褚芙大惊失色:“打完了?全部疫苗都接种完了吗?它还是只丁点大的小狗呢。”
系统:[……]
不要质疑我的实力啊魂淡!
做牵引绳和狗牌前,当务之急是给狗狗取名字,一家人坐成一圈,严肃的就这件事情开了个会。
陈折己首先发言:“它是白色的,可以取名为踏雪,但踏雪一般是形容马,所以我们可以拿「雪」这个字延伸,《咏雪》有言: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不若我们就叫他「拟盐」,或者「若絮」?”
秦元耿直道:“我觉得不好,我觉得叫「奶油」比较好。”
陈折己坚持:“它是男狗!”
大家各抒己见,这个喊:“小白。”
那个叫:“团子!”
小山竹绞尽脑汁:“椰果?椰果也是白色的,雪顶也是白色的,椰子肉也是白色的。”
小莲雾举手抢答:“冰淇淋也是白色的!”
阿风沉吟片刻,“它是条神犬,又是七夕来的,不如我们就叫它……”
褚芙期待的扬眉,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说出来!说出来!
阿风抬头,欢欢喜喜道:“不如我们就叫它七崽好啦!”
褚芙:…………
杜房鸣不知道从哪跳出来,积极道:“干脆叫二郎神得了。”
“它是白色的,不是黑色的,还有——”秦五愤怒的双手交叉,冲他做了个禁止的手势:“你不是店里的员工!你没有参与权!”
杜房鸣头顶乌云密布,蔫头耷脑的转身走了。
最后,一番争吵还是没能取出名字的众人决定——抛纸条。
把取出来的名字都写在纸条上,然后团成一个个纸团放到小狗面前,让它自己选。
褚芙满脸正气凛然,我们是民主的家庭!
可是到了选名字的时候,大家都争先恐后往前排挤,面红耳赤声嘶力竭的为它加油助威。
“选奶油!选奶油!”
“乖狗狗,选团子!”
“椰果!椰果!”
小狗不明所以的“呜呜”了两声,嗅嗅这个纸团,闻闻那个纸团,歪歪扭扭的走了一圈,最后……
把爪子放到褚芙鞋子上。
众人面面相觑,犹豫着问——
“你要叫褚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