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粮食不景气,又遭了雨,家里没几家有闲钱,但要是能领工钱,就先借给二壮家用。
他们没想过二壮家能不能还得上,也没想过这钱会不会打了水漂。
总之一句话,
守望相助,
大家一个村里的,有事儿就是要互相帮忙抱成团,否则村里的地,早晚被那田庄都吞了,一亩也不剩,再也不能让他们得逞了。
夏时:“好!”
夏时直接把账本铺开,挨个记录上,把工钱发了!
大家领了钱都给了二壮,二壮接过,赶紧朝家里跑去。
大家领的工钱差不多一两,加上今日左邻右舍借的,家里能卖的卖了,终于凑够了银子了。
箱子里的铜板发出去了,没想到,最后以这样的方式帮到了村民,想想这箱子是老板早就准备好的,夏时想,他还挺讲义气,不愧曾经是太子殿下!
……
二壮赶到家里,门前的老娘正哭做一团,胖子居高临下的站在门前,一群恶奴拿着棍棒等着收地。
“给,钱拿来了,以后两清,欠条拿来!”二壮把好几串铜板递过去。
“什么?”他们居然能凑够二两银子,
隔壁田庄管事的儿子都惊呆了。
不是说把整个村的铜板凑起来,也凑不够一两银子吗?
他今天就是来收地的,
居然这就凑够了?
“呸,妈的晦气!”
他把欠条一扔,只能带着恶奴走了。
……
路上,
他还在纳闷儿,:“你说他们怎么就凑够了呢?”
“这以后还怎么收他们村的地?”
这里的地虽然贫瘠,但离他们的庄子近,而且连成一片,他可是眼馋很久了。
恶奴上前几步,转身往后指着说道:“公子爷,您看呐!那是什么?”
“那是窑!”上去一脚踹到恶奴身上:“妈的,你当公子爷我不认识这个?窑怎么了?”,是嘲笑他没见识吗?窑不都长这样?
恶奴只好明说:“他们村里有买卖了,有差事了,有月钱挣了,以后想收他们的地,难了!”
毕竟谁吃得起饭能卖地呀?那可都是家里的祖业!
“妈的,本事了,他们这些泥腿子居然也能开起来买卖了。”
他看着砖窑的方向,眼睛里,露出怨毒的光芒!
“公子爷,靠他们泥腿子哪行?他们村里来了新住户,又有钱又有手艺,这才能办起来买卖了……”
恶奴说着自己听来的始末,最后道:“……只可惜,被火燎了,活该!”
“谁让他们挡了公子爷的路!”
“你说他脸怎么了?”,田庄管事的儿子忽然听到这个脸字,脑子里闪过一个前几天才听的消息,关于那个三千两悬赏的消息。
恶奴:“被火燎了?”
他激动的问:“燎了?是不是不见人?”
恶奴:“是啊,那不得裹着,听说没人见过他!”
“天啊,!”他的脑子第一次这么灵光,那人不会就是那个,是那个,是那个三千两吧?
“走走走,赶紧去衙门!”
……
山坡上的小院里,
楼君泽完完整整听完了洗砚的汇报,
奎山沉声道:“爷,要不要去做了他?”
楼君泽:“让他去,有些人,也是时候该见一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