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皆是颤抖着答是。
男人这才说:“滚!”
一群人如蒙大赦赶紧跑。
待在远处院子墙角姑娘堆儿里,不小心观光了一次江湖械斗的夏时,正随丫鬟们鱼贯而出……
“文弱书生”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隔着一排花树,她觉得她仿佛透过面具看见了一双艳潋的桃花眼,还有无数的冷刀子,
嗖嗖嗖的,能扎人的那种。
好家伙,见识到师姐说过的那种外表和气质两个极端的割裂感了,下次她在说杀气这种东西的时候,她就赞同说,嗯,是存在的!
短暂的目光交汇之后,她干脆拎起长衫,大步流星的走了,去追今日在街上遇见的男人去了。
要问她为什么不跟这位被称作尊主的书生搭讪,因为他不卖消息,甲方跟杀手组织,大约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而需要跟的人,不追可就真跑远了。
书貌似书生的男人看了一眼这全场唯一没发抖的远去的身影,挡住了手下的追杀,不知是不屑还是没兴趣,又或者是其他的随时起意,挥手让吓呆的莺莺燕燕们都散去。
众死士皆退,免了一场被雷火的痛揍!
男人抬脚,水滴状的翡翠石轻摇,他又踩着一地的鲜血,踏上了连廊,去听弹琵琶的姑娘咿咿呀呀的浅唱去了,只是现在的浅唱,带着几分哭腔!
他挥挥手,让人退下,揉着三根没有知觉的手指,半晌,悠然道:“黑甲卫,三千两,前朝余孽,顾家,哼!”
“三十号!”
一道黑影无声落下,躬身垂头跪地:“奴在!”
他道:“去,寻到顾家在北境死忠最多的地方,我们去小住一段时间……”,
这天下,还是不够乱呀!
……
邻水县,溪水村,山坡上的小院里,
楼君泽一身黑衣,带着执义,和奎山南风,策马而出,山下密林之中五千兵马从深里之中出来汇入跟随,
个个带着刀剑铠甲,消失在夜色里。
……
今日在街上遇见的几个男人,已经从四个变成一个了,显而易见,除了一个卖消息的,其余两个全是托儿,这剩下的羔羊跑的跟有什么撵他似的。
夏时一直喊他,
“兄台,兄台等一下,兄台……”
“大兄弟啊!”
“……”,这点胆子和脑子是怎么在江湖活到现在的啊?求科普啊!
他一直跑到一个破庙钻进去,才算真的不跑了。
夏时走进去,发现满是蜘蛛网的破庙里,其实休息着好几个人,
或躺或卧或坐,只有一个人睡的姿势最帅,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洗砚说过,朝廷的海捕文书告示,轻易不会撤回,再加上这样的关系,他们视乾朝血脉如同洪水猛兽,所以,是肯定不会撤回的,
而江湖赏金令,赏金一出,持续百年,从来没有的撤了的先例。
夏时看向今日买消息的男人,他正蹲在地上出神,似乎对方才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
夏时坐在他旁边,替他感叹:“兄台,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