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还能使用术法吗？”

柳问凝不可能在任何时候都能够特别及时的保护他，他这个样子可能很快的就会传到Queen的耳朵里，到时候......

柳逸很听话，听到柳问凝这么一说，他便松开她，微挑起来的指尖很是费力，他的双手都在颤抖，像是在为自己做出巨大的努力。

终究只是徒劳，他像是脱力一般，手猛然垂下，看向柳问凝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后就是害怕和慌乱。

他害怕柳问凝会嫌弃他，会讨厌他，会厌恶他是一个麻烦。

他知道，最终能够与凝儿并肩的人一定是一个势均力敌的人，在强者的眼里，又有谁会喜欢一个弱者。

他一直都知道他不会是凝儿最后选择的那个人，但是他过去还能站在她的身边，但是现在......

“凝儿，我......”

他并没有在柳问凝的面容上看到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只是轻轻的拿起他的手，蓝红色的能量交替，注入到了柳逸的体内，一阵治愈和舒适。

柳逸垂下眸子，他的手腕上出现了一条水火的印记，这还没完，这条印记在不断跳动组合着，像是一条向上生长的藤蔓，紧紧的把黑暗包裹在里面，不让它继续燃烧柳逸的生命。

“凝儿——“

柳问凝的目光一直落在他冷白手腕上的那个印记，听到他的声音，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是个累赘对吗？”

这句话既落寞又带着点小心翼翼，此刻，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过去那个永远都镇定，平静的温润清雅的少年模样。

柳问凝放在他手腕上的手微微顿了顿，眸光微闪，语气温和又清润，漂亮的眉眼间看不到一丝尖利，唯独带着温柔。

“你只是生病了，并不是被世界抛弃了。”

zr病毒她也经历过，却没办法在他这里感同身受，他们本身就不是同类，更何况他的剂量是普通的三倍，那是致死量，不是挺过去就没事了。

当初她在被Queen催化zr病毒的时候，是柳逸一直陪着她，神园的那一次，如果不是柳逸及时赶到，她恐怕在那时候就没命了，哪里还有现在这个时候。

她本来就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更何况她......不想让柳逸出事，不想让柳逸死亡。

柳逸把柳问凝抱在怀里，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他也不再伪装，把所有的脆弱都放在了柳问凝面前。

他没办法在兜着自己，他在即将死亡的日子里，想要把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暴露给自己最爱的人，也算是不留下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