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曦甜回到寝房时,已经将近子夜了。
她坐在桌旁,看着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徐沐阳,恨不得此刻能找把剪刀来,将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的子孙根给咔嚓了。
算了,想想也就罢了,杀人这事,作为现代人的她,有一条无形的道德底线在束缚着她。
以前学历史时,郑曦甜知道唐宋时期经济水平空前发达,城镇繁荣,想来云朝也差不多。
尤其是她以前去北京博物馆,亲眼看到了张择端所画的清明上河图以后,便对宋朝的都市生活十分好奇了。
郑曦甜想到这儿,就琢磨着明天要带着绿叶出去逛逛增长一番见识,
说不定还能看到一些商机,为以后的离婚生活提供物质保障。
既然要出去逛街,肯定得带够银两啊。
离开郑府的时候,郑抒怀给了她大概十两的银子,来的路上买马车坐垫用了半钱。
她现在身上剩下的也不多了,这钱还是得有计划的用。
或者说是用有计划的也行。
比如徐沐阳的银钱,就很有计划。
每个月中徐府账房都会给他拨五十两银子用以开支。
郑曦甜曾看过《宋史食货志》。
上面提到,1两基本上可以买到4—8石大米。
以宋石66公斤计算,1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近924—1848元。
所以徐沐阳每个月五十两花销,相当于徐府每个月给徐沐阳发放九万块RMB的零花钱。
九万块啊,什么概念。
妥妥富二代啊。
记忆里,徐沐阳并未给过银两,给古郑曦甜做家用。
好在古郑曦甜平时也呆在深宅大院没怎么出门,所以对银钱方面不是太在意。
就算有到急用的时候,也不会开口问徐沐阳要,一般都会从嫁妆里庄子的收租里支取。
所以这个古郑曦甜真是恋爱脑没救了。
郑曦甜看着徐沐阳搭在屏风上的外袍,偷偷地摸了过去。
由于不太熟悉古代穿着,黑乎乎的环境下,她最先摸到是腰带。
嗯,腰带上挂着的这块羊脂玉佩,摸起来起来手感还不错,挺润的,挺值钱。
郑曦甜将羊脂玉收在怀里,继续在衣服堆里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