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问川端着大锅煮好的方便面出去放在桌子上,笑道:“岁岁饿了吧?哥哥给你盛面。”
于锦随捧着小脸,眼眸弯弯的,像是万千星光揉碎其间,“谢谢哥哥。”
“不客气。”宴问川盛好一碗面放在于锦随面前,视线触及他锁骨处触目惊心的红痕,咬牙切齿,“镜,鸢!”
镜鸢端着菜走出来,懒洋洋应了一声。
“嗯?你还好意思嗯?”宴问川颤着手指了指于锦随不小心露出的肌肤,“你个禽兽,你自己看看。”
镜鸢扫了一眼,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哥,你单身你不懂。”
“那说的是我单不单身的问题吗,是你秦兽的问题!”宴问川更气了,狐疑道:“你不会从回房间就一直折腾岁岁吧?”
“咳咳。”镜鸢清了清嗓子,有些心虚。
这个反应岂不是承认了?
宴问川拍了拍胸口顺气,说教她,“你看看岁岁这小身板,你就不能怜惜点吗!”
镜鸢坐在椅子上,一副“好好好你说的都对”的样子。
于锦随歪了歪脑袋,插嘴道:“可是哥哥,我很舒服呀。”
宴问川:“……”
万万没想到拆台的是他的乖乖弟弟。
镜鸢眼角眉梢压不住宠溺的笑意,看着于锦随的眼神黏稠到能拉出丝来。
舍不得凶弟弟的宴问川瞪了一眼镜鸢,“吃饭!”
镜鸢无辜地耸了耸肩,神色却有点骄傲,低头吸溜着面条。
饭后,宴问川说他今晚去曙光基地,过几天才过来,镜鸢努力压下想往上翘的嘴角。
宴问川走了。
镜鸢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软乎乎的小丧尸,笑意更甚,愉悦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于锦随把玩着镜鸢骨节分明的手指,笑眯眯道:“你不喜欢哥哥啊?”
镜鸢屈指敲了一下他的脑门,笑得温柔,说:“我要是喜欢他你就该哭了,笨蛋。”
于锦随鼓了鼓脸,奶凶奶凶的,“不可以欺负我。”
镜鸢笑,抬手摸了摸他被敲的地方,“对不起,小乖,我错了。”下次还敢。
“哼。”于锦随哼了哼。
镜鸢唇边笑意渐盛,“小乖是小气包吗?还和姐姐生气,嗯?”
“我不是。”于锦随大声反驳,“你才是小气包,我才咬你一口,你就一直咬我的嘴巴,坏蛋储备粮,讨厌鬼~ò?ó”
储备粮?
怪不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小家伙就眼神灼灼地盯着她。
镜鸢眉梢一挑,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漫不经心道:“小乖啊,你给自己找了多少个储备粮?”
于锦随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肩膀缩了缩,“没找,只找了你,TA们的味道臭臭的,我不喜欢。”
“你的意思是,要是有人的血是香的,你就巴巴地凑上去?”镜鸢似笑非笑,眸子微眯,带着不易察觉的危险。
“我没有,你别乱说,当时笨丧尸也在,她的血也不臭,我也没找她呀。”于锦随努力自证清白,“因为是你,我才会选你当储备粮呀。”
心情美美哒,但镜鸢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抱着他上楼。
于锦随窝在她怀里悄悄松了口气。
次日。
难得是个晴朗明媚的天气,阳光透过窗帘间隙照进房里,投下斑驳光影。
镜鸢醒来时,小丧尸躺在她怀里打着小呼噜,她无声笑了下,亲亲小丧尸的脸颊,轻轻挪开胳膊,起床洗漱换好衣服后,下楼准备吃的。
于锦随往旁边滚了滚,没有人把他抱进怀里,旁边的位置已经凉了,他不满地哼哼唧唧,手撑着床坐起来,睡眼惺忪,嗓音软绵绵拖长语调,“阿鸢。”
镜鸢一直分出神识注意着二楼,这会于锦随醒了她也知道,便灭了火,大步走到他们的房间。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