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就是哥哥口中的恋爱脑,但他会装啊,小丧尸一直觉得自己装得很好。
晚上装睡黏黏糊糊粘阿鸢,白天他就保留一丢丢距离感,虽然最后都没成功,都被阿鸢粘着,但小丧尸觉得自己的主意棒棒哒。
真是一个甜蜜的烦恼啊。
小丧尸笑得见牙不见眼,故作矜持道:“那你去洗漱,我等你一会嗷。”
镜鸢以最快的速度钻进浴室刷牙,换好衣服,然后牵着自家小娇夫的手下楼。
楼下客厅没人,于锦随挠挠头,难道都没起床吗?
“别急,星澄又不会跑。”镜鸢拉着于锦随进厨房,“我们先吃点东西。”
早餐在厨房里温着,还剩两个人的份量,应该是何星澄留给他们的。
当然,于锦随吃瓜心切,只吃了平时量的一半,就把剩下的推到镜鸢面前,眼睛亮晶晶的,“我饱了,阿鸢快点吃。”
他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了,镜鸢抽了张纸擦掉他嘴边不小心沾到的汁,然后风卷残云把桌上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把餐具收拾干净。
吃饱喝足,该吃吃瓜了。
两人手拉着手出去,看见宴问川没有丝毫形象蹲在门口侧边的台阶上,咬着一根青瓜。
完全没有一点形象的那种。
穿着大裤衩,头发像鸡窝,踩着人字拖。
可能是两人的目光太强烈,宴问川转过头看他们,叼着青瓜,含糊不清道:“早啊。”
“哥哥,你干嘛?”于锦随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声调软软的。
奈何弟控宴问川对于自家弟弟一向八百倍滤镜,完全没看出来,还扬起一抹笑容,“看澄澄啊。”
听到何星澄的名字,于锦随踩着愉悦的小步伐过去宴问川身边,然后蹲下,从小盆拿起根青瓜咔嚓咬,含糊道:“怎么个情况捏?”
镜鸢:“……”
有句话叫打不过就加入。
镜鸢果断抬脚过去,在于锦随身边蹲下。
宴问川摸了摸下巴,“不好说,我起床后就看见老南屁颠屁颠围着澄澄转,说突飞猛进吧,澄澄又不理人,老南一直自说自话。”
那确实很奇怪。
于锦随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绷着张小脸。
何星澄:“……”突什么飞,猛什么进?
他听得到!
最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了。
南思栖:“……”
虽然确实围着橙橙转,但她貌似、大概、好像……也没有屁颠屁颠吧?
何星澄蹲在地上,扭头瞪了一眼南思栖。
都怪她,没事缠着他。
南思栖面上浮现一抹小心虚,手指一个劲抠抠,“我帮你松松土哈哈哈。”
何星澄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养活的花被她抠断,整个人都不好了,原地弹跳起来,“你不要捣乱啊,我的花。”
南思栖立马缩回手,手足无措,“对、对不起啊。”
冰蓝色的花瓣弯垂至地面,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花瓣滴落,根茎已经断裂了,救不过来了。
何星澄小心翼翼捧着,眼神有些难过,这是他最喜欢的花,之前有一段时间差点死了,是他尝试各种方法才养活了唯一一朵,养得娇艳欲滴的。
“对不起啊。”南思栖非常愧疚,和他道歉。
何星澄拍开她的手,语气不是很好,“别碰我。”
“你个烦人精讨厌鬼,都是因为你,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我讨厌你。”
明明骂人的是他,可他更像是被骂的那个,眼里包着的眼泪扑簌簌地掉,眼圈泛红,声音含着细微的哭腔,带着破碎感,真是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