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两人分别时，王凝香道，“小鹿姐姐，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你看！收获满满，我太开心了！”

林小鹿笑道，“不客气，那就再见吧！”她看见不远处王家司机在等王凝香。

临走前，王凝香突然递给林小鹿一个袋子。

林小鹿诧异，“这是？”

“送给你的，姐姐！谢谢你陪我大半天，辛苦你啦！”王凝香笑眯眯道。

林小鹿看了一下袋中物品，竟然是她在逛街时多看了两眼的那条裙子！

“呃！不用，你太客气了，”林小鹿要还给她。

“姐姐这样才是跟我客气了！只是一个很小的礼物，姐姐不收是嫌弃吗？”

林小鹿无语，“没有。可是……”

“哎呀！没什么可是的！是你的size，你不收的话我也穿不了，浪费了呢！”

林小鹿只好收下了，“那谢谢你了！”

“不用谢！再见了姐姐！”王凝香笑脸盈盈。

“嗯！”

跟王凝香道别后，林小鹿意兴阑珊地慢慢走回住处，今天晚上休息，她不用回人间酒肆。

林小鹿走到楼下，就看到周也在等她，一脸憔悴，显然昨晚没睡好。

他上前一把抱住她，“今天你去哪了？”

林小鹿心中诧异，难道他很早就在这等着了吗？

然而，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林小鹿还是挣开怀抱，后退两步，冷冷道，“关你何事？”

“你非得这样跟我说话吗？那个王凝香是我妈安排的，你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那我觉得，你妈这次安排得挺好！我刚刚陪她逛了一下午的街，你妈说的对，她心思单纯，烂漫可爱，长得又漂亮，性格又讨喜，恭喜你有个这么好的未婚妻！”

“逛街？”周也蹙眉，看了她手上的袋子，抢过来翻了一下，“这是什么？”

“没什么，你未婚妻送我的。”

“一件衣服就把你收买了吗？你现在就开始为她说话了？”

林小鹿道，“你不要扯开话题！重点根本不是她送了我什么，而是你们真的很合适好吗？”

“所以呢？”

“你就好好跟她交往！你知不知道，你的感情让我压力很大，我很累！重点是，我们根本不可能会有结果。香儿她条件这么好，你就好好跟她在一起，不要再来找我！我也是为你好！”林小鹿机关枪一样一口气说完了这些，一瞬间倾吐了所有压抑已久的情绪。

“林小鹿…你到底有没有心？”周也的声音都在颤抖，“你一句‘为你好’就轻易放弃了我们那么久的坚持，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最无私最伟大，为了我，要牺牲你自己的感情，我是多娇贵的一个人啊，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可靠？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抛开我家、你家，抛开我父母、王凝香、韩峭，抛开所有一切，你心里有没有爱过我？”

听见他那如刀般尖锐的问题，林小鹿的心猛然一颤，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片刻的沉默后，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冷地吐出了那两个字：“没有！”

但说出口的瞬间，林小鹿的内心却仿佛下起了倾盆大雨，彻底崩塌，感觉整个人都被冰冷的潮湿感所包围。

那两字也深深刺痛了周也，彻底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丝温暖碾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