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阿燃，我们谈谈。”上官凛悄悄握紧了拳头，心里也没底，要是司燃坚持要赶他走，他可不敢用强的。

司燃见对方不为所动，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一贯锐利深邃的眼眸，此刻竟多了丝祈求与委屈。

对于自己的发现，司燃忍不住在心底嘲讽了下自己，眼瞎。

最后，索性眼不见为妙，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上官凛知道司燃这是同意了，立刻搬了张椅子，坐在离他不远的位置。

“你苏醒的时间，准确来说，不是五年前，而是这具身体刚诞生之时。”上官凛充满磁性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道出口的内容瞬间引起了司燃的注意。

“那，为什么……”

上官凛知道司燃想问什么，在他停下来时，将事情娓娓道来。

“阵法将你的七魂六魄送来了这片大陆，魂魄皆有意识，且你非凡人，魂魄比一般人更有灵气，三魂四魄便可成型，之所以在五年前才苏醒，是因为那时候，魂魄才全部归位而已。”

司燃听懂了，却依旧没有开口。

上官凛叹了口气，“神魔大陆，确实是我的错，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尽管说。”

“他们，痛苦吗？”司燃垂下头，低声问了一句。

“毁灭，在顷刻间。”没有痛苦或不痛苦，因为，神魔大陆是瞬间毁灭的，不管是神还是魔，应该都在那一刹那灰飞烟灭了吧。

“我以为，我还能回去的。”

司燃说完这句话，侧过头看向上官凛，笑了，双眼微红。

他的确幻想过，也许有一天，一觉醒来，他又回到了那片大陆了。

“阿燃，对不起。”上官凛知道，自己毁掉的不只是他的家，还有他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