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芊玉一耳刮子就抽了过去: “一对猪狗不如的畜生!”
这边对自己信誓旦旦,端着一副高人雅士 的样子;一边与她人无媒苟合,连孩子都这般大了。
她还敢舔着脸来挑衅自己的底线。
什么玩意儿?
曲莹莹顺势连退几步,捂着自己的脸泫然欲泣。
邓志远喜欢的就是征服女人的快感,明明常常力不从心,所以要弄那么多花招让自己各种臣服,他便觉得他就是最有刑的男人!
他不喜欢太过强势的女人,因为他会感觉到挫败。
这点,她懂。
眼前这个蠢女人却不懂!
看看,这就中计了。
蠢女人!
她一边捂住自己的脸泫然欲泣,心里一边痛快的直呼过瘾。
“苏芊玉,你想怎么样?我已经告诉过莹莹,虽然是平妻,但是一个屋檐下的时候也要叫你一声姐姐。没想到你这么不识抬举。难道你敢反了天不成?”邓志远怒喝。
是啊,每天回苏家,就像个苏刮皮一样,什么都搬到我邓家来了,两间铺面后的偏房,修成了如今的青砖瓦房,甚至连嫁妆都早早拿到他邓家来,最最关键的是这些年来,她自己已经熬成了一个老姑娘,如今,还有退路吗?
搓圆捏扁,还不由着自己。
但是,邓志远到底自诩是个读书人,不好在大庭广众下把这一耳光还回去,只是上前把曲莹莹护在怀里,转身又拉上宋婉婉,对了,从今天开始,她就是邓婉婉了。
他邓志远要用最恶毒的方式,报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想闹你就闹吧,最后自己还不得规规矩矩的进门。”
等一会儿宾客散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呵呵,邓秀才,我就说过贪多嚼不烂吧?如何,看你怎么收场。”
“没看出来,邓秀才他与人私通,竟然花的还是未婚妻的银子。”
“呵呵,好计谋。一个诺言,就让苏家上下十几口人为他卖命,与之相比,汗颜、汗颜啊!”
“也不能凭苏芊玉一句话,就确定是邓志远用了她的银子娶新欢啊!”
众人吃瓜热情高涨。
“邓志远,你站住!”苏芊玉一声怒喝,扭头对身后的灵儿道,“去,把你的大红牡丹绣花鞋脱下来!”
灵儿正一口邪气没地方出,一听小姐垫脚,不顾一切,冲上去就把屈莹莹扑倒在地上:
“拿来!你个不要脸的小偷!”
邓志远后退一步,竭力维持一个读书人的体面,眼睁睁看着曲莹莹被扑在地上。
两个孩子看不得母亲到了自己家里还无端受人欺负,冲上来就要打人。
却看见母亲一边大叫,一边冲他们眨眼睛,顿时知道其中必有名堂,装出一副被吓坏的样子,冲到邓志远身边,一人抱着一条胳膊摇啊摇,眼泪汪汪道:
“父亲,您说过我们回家了,就再也不受人欺负……呜呜呜!”
可曲莹莹算有遗漏,没想到灵儿不但脱了她的绣花鞋,连带一双白布袜子也被扯了下来,一双常常被邓志远捧在手心里爱不释手的玉足暴露在众人的眼里。
女子的脚,怎能如此暴露于人前?
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当真坐实她勾引男人的奋不顾身了吗?
“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呢?
邓志远双眸血红。
脚都被人看了……
他不过是看见这双绣花鞋喜庆,适合结婚穿,想莹莹又不会做,必定喜欢,就拿了给她,怎么了?
他在自己家里拿东西,还要别人批准?
那曲莹莹本就失了气势,加上又寄希望于这个男人能不顾一切护住她,装模作样一副弱不禁风的味道,是以,完全失了先机,被气势汹汹的灵儿按在地上,脱了鞋袜,又扯了那根金步摇,高高举在空中:
“大哥大姐叔伯阿姨你们看,我这绣花鞋图个脚踩红运,所以,里面的垫子全部用红线绣的。”
说着,当众扯出鞋垫,果然是红色丝线绣成。
“还有,这金步摇是我家小姐的三哥,那年帮镇长出主意立了功,镇长额外奖他五两银子,人家用这五两银子,专门打了这只金步摇。因为钱不够,所以这流苏就用银子代替。结果却戴在这个贱人的头上,你们说,我们小姐冤不冤啊!”
灵儿说着,泪水竟是开了闸一般噗嗽嗽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