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管我将来做了哪些事,我的官位都不宜再往上走了,否则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害我了,有多大本事担多大事,我不想活的那么累,而且我也没那么大的能力,这个你也得帮我转达到位啊。
让官家以后多护着我点,不论别人说我什么,没见过我本人的情况下,千万千万别信。让官家记住一点就好,我爱这块土地,我也爱这里的人民,不论发生啥我都不会背叛这块土地的。所以,万一有人说了啥,让官家也别信,等我回来后亲自跟他说,跟他汇报。”
“行,我知道了,会如实转达的。”弄的像交待后事似的。
不过这种担心也不无道理,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啊。不过这小东西稀里糊涂的倒是走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路出来,官家好像格外的信任她,对她也特别有耐心。
这事就算过了,具体官家是怎么打算的,她也懒的想了,人家愿意给就给了,不愿意给她也没辙,又左右不到对方的决定,努力过就好,有它最好,没有也能活。
沈如意谈完就忘,直接忙着收其他粮食和作物进仓,也没精力牵扯这个了。
而官家这边收到小王爷的传话后,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要保命符?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的要东西,还要的这么理直气壮的。怕别人害她?怕别人穿小鞋给她?
小脑瓜子想的还挺多的。
不过她说的一点,非常对。确实不宜封王,后面牵扯的太多,自古以来分封的异姓王有几个善终的?
要么是王爷做着做着把心做大了,生了反心被历代皇帝收拾镇压了;要么就是自家后辈不行,闯了弥天大祸了,被连锅端了;要么不够聪明,被别人拉出来挡枪垫背了。
不论哪一种,确实结局都不怎么美妙。
至于免死金牌嘛,他要好好想想,倒不是舍不得这块金牌,就怕这小东西拿着金牌无法无天的干一些“大事”,不好收尾。
弄不好能把天给捅破了。
造船坊那边传来消息又造好了两艘大船,本来是能出发了,可一想到已经入冬了,就把这事往后推了推。
沈如意想往南边走,南边的冬天可不怎么好受,尤其是在北方待惯了的体质,南边的那种湿冷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住的。
跟伊人和玛瑙几人商量了下,最后一致决定,等过完年开春后再出发,又不是啥非去不可的事,完全可以放慢节奏慢慢来,以一副游山玩水的姿态去闲逛就好。
造船的事没有停。
赶在下雪前,沈如意又弄了一笔粮食供给治理河道的那些人,银两目前够用。
具体真实情况不知道,据派去的人私下传回来的消息说一切安好,都在有条不紊的在进行着。
赶在年前,又往边疆发了大批的高度白酒和腊肉腊肠过去,今年还增加了些腊兔。自然还是以官家的名义发的。
而之前修路立碑的事,也被全朝上下弄的火热朝天的。谁不想留名?
甚至有些人为了多立几块碑,多攒点名望,连那些不常走的羊肠小道都给拉出来修了。这是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上啊,精神可佳。
沈如意之所以知道这事,还是修路这人的所作所为被他的政敌报了上来,被弹劾了,朝堂上因为这个,整整吵了好几天。
都在讨论这样做是不是对的问题。是不是该禁止老百姓为了立碑而修路。都在怀疑,这个修路的提议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