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马蒂斯坐在某个位置，林凡也不认为他会和自己说话。

一个男人发出惊叹，低声说道：

“哇，他真的来了？不是说他是非轮回者吗？”

〓唰！

翻动纸张的声音响起。

“这简直是疯子！”

一个女人发出一声冷哼。

旁边的一个男人说道：

“也不是没有过，有人选择不拉动杠杆，让五个人死掉。”

“情况不一样。”

女人反驳道。

“装疯卖傻和真的疯了，区别还是很大的。精英间谍接受过训练，都会表现出这种样子。难道所有精英都是这样？”

那个说林凡不应该被放过的人，语气冰冷地说道：

“他只是学会了如何装作好人，反之则不存在。”

“马蒂尔达，你有什么意见？”

“没有，我保留意见。”

名为马蒂尔达的女人似乎不太爱说话。

一个男人带着好奇的语气问道：

“这个男人，他的履历怎么样？”

翻动文件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个之前没有参与对话的男人回答道：

“特种部队服役12年，特种战术教官7年，情报员22年。有双重间谍记录。”

听到他的回答，人们纷纷惊叹。

“什么，真的？”

“太厉害了！”

“还有更详细的记录吗？”

“你不知道吗？”

“我只是好奇问问。”

人们议论纷纷。

有人兴奋地问道：

“特种部队出身的情报员，战斗力和战术肯定很强吧？”

“别激动，我们又不是没见过世界顶尖的人类。这种角色，反而很常见。我很好奇，为什么他会被称为“混沌”。”

“难道是被人刻意安排的？”

“他的实力是真的，可怕得让人不寒而栗。”

“他不是轮回者吗？”

“他不是轮回者，反而更可疑。”

十二位骑士议论纷纷。

其中一人完全失去了兴趣。

“随便你们吧，我走了。”

说话的是之前一直低头看文件的那个女人。

她说完这句话，便消失不见了。

“现在只剩下八个人了。”

刚刚离开的那名女子，让这里只剩下八个人。

林凡突然意识到，马蒂斯可能并不在这里。

“这是个什么地方？”

他们是从晋升之境过来的，肯定与奖励有关。

但。

“评审？”

他们似乎对奖励的评审非常严格。他们会根据林凡在地球上的行动以及各种信息，对林凡进行评估。

然而。

原本有四个空位，现在又少了一位骑士。

林凡开始担心。

“我能获得正确的奖励吗？”

这场评审，很有可能无法顺利进行。

坐在角落里的另一个女人说道：

“1号在第一局游戏中，就相当于经历了电车难题。当时，圣堂里有两个手无寸铁的圣职者，而他们随时可能遭到袭击。1号必须做出选择。”

马蒂尔达，之前那个阻止他们继续进行电车难题的女人，终于开口了。

马蒂尔达说道：

“这涉及到德性伦理学和功利主义，而1号一直都在积极地做出选择。”

马蒂尔达话音刚落。

一个人立刻接话道：

“无论怎么看，他都是个疯子。与其讨论给他什么奖励，不如像艾莉说的那样，直接杀了他。”

“不。”

另一个人反驳道：

“我不同意。人类为了理想，可以变得残忍，也可以变得坚强。这个男人为了拯救人类，加入了特种部队，并利用自己的经验建立了防御线。在最后的战斗中，他甚至选择自杀，代替婴儿。但如果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毫无意义，他完全可以改变策略。所以，无论是在练习游戏，还是在第一局游戏中，他是否救了两个圣职者，或者两百个圣职者，都没有区别。他不需要再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这个男人为林凡辩护。

另一个男人在黑暗中点了点头。

“有道理。艾莉不应该离开。”

“那是她的决定。”

“艾莉已经疯了，她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注意你的言辞。”

“这就是我的言辞。你难道不知道她最近有多放荡吗？”

男人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沉默了。艾莉，那个离开的骑士，放荡的行为，似乎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一个男人叹了口气，说道：

“我认为，1号拒绝了大流士的提议，才是最大的问题。大流士想要杀死所有神明，摧毁系统。但是-”

“他根本不想和那个家伙有任何瓜葛。”

“-啊，这倒是真的。”

“很好。”

一直沉默不语的人，突然鼓掌。

“好了。”

“既然大家已经讨论得差不多了，现在就听听1号想说什么。”

〓唰！

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吹过林凡的面具。

“！”

林凡本能地意识到，自己可以说话了。

但他并没有立刻开口。

“1号。”

那个决定听林凡说话的男人说道。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当然，林凡有话要说。

林凡问道：

“你们给人类的禁果，到底是什么？”

“······。”

原本热闹非凡的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没有人敢轻易开口。

最后，一个男人打破了沉默。

“看来，他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