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奇开口道,“陈就,出去给我守着帐门。”
陈就小声道,“公子,可……”
刘奇回头瞪了陈就一眼道,“我们兄弟二人在一起怕什么,你给我好好守着帐门,要是飞进来一只苍蝇,我唯你是问。”
陈就有些一样的抱拳道,“喏!”说完在帐中磨蹭了好一会,这才墨迹着出去。
刘奇苦笑一声道,“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死心眼了。”
“哈哈~”刘磐大笑一声,“有这样的家伙叔父叔母才会放心啊!”
刘奇自小和刘磐亲近,两人也相熟不已,刘奇对自家兄长的性子也是摸了个八九不离十,毫不拖泥带水的开口问道,“兄长,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要小心那个娄圭!”刘磐眯着眼睛,神情冷峻的开口道,“我当时轻轻试探了一番,结果那老头果真是出工不出力,按照原定计划,凭借着文聘的武力,完全可以完好拿下涅阳,可临到行动前文聘就动手,将敌军逼回城内,带领大军行至小道,忽有敌军来降,我和蒯越将军商议后,唯恐有诈,降卒还收押于营中,你传命令来后,前后有组织了两次攻城,结果每次都是功败垂成。”
“唔,娄圭……”刘奇低声喃喃,他记得,娄圭在演义中自号梦梅先生,乃是终南山人士,号称云中子之徒;历史上此人好像是在刘巴麾下效力,后来不得志转投曹操,再后来具体因为什么事被曹操借故杀了,自己就不清楚了,自己之前在襄阳也打听过,丝毫没有娄圭的消息,自己也就没有在意了,想不到现在这家伙露出头来了,看来,自己也应该借故见见这家伙了。
刘奇抬起头开口道,“兵危战凶!我估计袁术可能择日南下,我们不能耽误太久,兄长,你去整顿一下俘虏,回头我见一见这投降的将军。”
刘磐当然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当即抱拳道,“那我现在就去安排。”说完转身风风火火的离去,刘奇有些叹息的摇了摇头,哎,这个兄长,还是不够稳重。
看到刘磐离去,陈就走了进来,俯身在刘奇耳畔道,“公子,刘巴先生请您到他营中去有事相商。”
“唔……”刘奇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骨道,“走罢!”
刘巴正在帐外徘徊,见到刘奇过来,当即快步迎上,开口道,“主公!”
“嗯!”刘奇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率先走入帐内,刘巴落后一步,在陈就耳畔说道,“陈就,事关重大,守好营帐,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每次都让我守门!”陈就有些不满的嘀咕道,可陈就还是分得清轻重的,在刘巴吩咐后,还是乖乖地守在了营帐门口。
见到刘奇走了进来,帐中坐着的一名麻袍男子不急不缓的抱拳道,“草民娄子伯见过刘公子。”
刘奇风轻云淡的在主位上坐下,斜眼瞟了一眼,见这男子面目清癯,颔下三绺胡须飘荡,头上绾了一个圆髻,横插着一根发着乌光的木簪,加上身上一袭麻袍,见到娄圭的尊容,刘奇当即不淡定了,这家伙,要是手中持一面长幡,写上“摸骨算命”“麻衣神相”“铁口直断”之类的,活脱脱一个21世纪街头算命神棍的模样。
想到此处,刘奇不由得露出一丝莞尔,看到刘奇看着自己发笑,娄圭有些莫名其妙,开口询问道,“公子何故发笑,莫非草民脸没洗干净?”
“没有,没有!”刘奇摆了摆手,眼角瞥到端坐在一旁的文聘,指着文聘道,“先生莫怪,我并非是笑先生,而是笑这家伙。”
“哦?”娄圭的语气明显有些不相信。
刘奇笑道,“这家伙刚刚进入军营时,活脱脱一个白面小生,没想到短短月余不见,变得跟个炭头似的。”
文聘毫不留情的还嘴,“公子,人家要不是为了你劳累奔波,何至于变成现在这幅尊容。”
听到文聘的话,刘奇刚刚送到嘴边的水毫不犹豫的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