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如今马日磾为袁术军师,深得袁术倚仗,若是马日磾遇刺,恰好有人发现,凶手是刘繇派来的,到时候,那就是我等的机会!”
随后周瑜正色道,“不过,伯符,切记,务必使袁术信得过你,要使然,你我图为他人做嫁衣耳!”
孙策点了点头说道,“袁术不过蠢货耳!想要取信与他,有这物件在手,再加上我陪陪好,袁术定然不疑有他,至于其他事情,就有劳公瑾了,只要谋划得当,脱离袁术郾县,就没有什么大问题,历阳长吕范是自己人,到时候我等渡江不会太过为难。”
周瑜点了点头说道,“伯符放心就是,马日磾须发皆白,垂垂老翁,想要谋划他,虽然是在袁术眼皮子底下,可还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寿春,袁术府邸之中,袁术高坐在堂上,看着孙策问道,“伯符我儿,你此来可有要事?为父知道你心有不甘,可如今庐江残破,徐璆是治政高手,为父就先让徐璆将庐江治理好,等缓上两年,庐江太守之位就是我儿你的了。”
孙策面上挤出一抹笑意,“多谢父亲厚爱,孩儿无以为报,今有一物献给父亲,以示孩儿忠心!”
“哦?”袁术面上露出一抹笑意,“不知我儿得了什么珍宝要献给为父?寻常玩物为父也不缺,你就留着自己把玩吧!”
袁术虽然说得轻巧,可完全掩盖不住眼底那抹红果果的贪婪之意,看到袁术眼中神情,孙策心底已然厌恶到了极点,可是为了自己大业,孙策不得不和袁术尾以虚蛇。
孙策正色道,“孩儿想要献给父亲的是,天下权柄!之前天下混乱,时机不成熟,孩儿生怕此物泄密,为父亲引来祸患,如今中原混战,曹操、刘备、刘宠战做一团,刘子瑾病重,父亲地位,安如泰山,孩儿这才敢将此物献给父亲。”
看到孙策从怀中掏出一物,弯腰捧到自己面前,袁术眼中满是炽热的神色,“伯符我儿,这莫非是……”
孙策点了点头说道,“此物乃是前些时日家母让家弟送来的,孩儿不能辨认真伪,就献给父亲了,若是此物不是真品,父亲还是不要责怪孩儿才是!”
袁术笑眯眯的打开了那包裹,把玩着手中的玺印,眼中贪恋之色丝毫不见减弱,随后袁术指着那玺印一角镶嵌的黄金说道,“伯符,为父今日就给你长长见识,看到这补了黄金的一角没,当年王莽乱政,王太后将玺印摔在地上,碎了一角,后来用黄金补之,便是这传世印玺了,现在既然见了,那你可要记住了,免得日后闹出什么笑话。”
孙策脸上适当的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有些不知所措的挠了挠自己脑袋说道,“父亲博学多才,孩儿远不能急,今日孩儿有眼不识金镶玉,倒是给父亲丢人了,回头孩儿定当多多读书,以免丢了父亲的脸面。”
“哈哈……”袁术放声大笑起来,“伯符,你能有此悟性,非常好!看来是为父小瞧了你,明日为父就下诏召徐璆回来,由你去出任庐江太守,想必以你之能,定然能将庐江打理好。”
“父亲不可!”孙策面上带着几分焦灼叫住了袁术,“父亲大人,朝令夕改,乃是大忌,徐大人更是治理地方的好手,孩儿和徐大人比起来差远了,更何况相比于呆在衙门里枯燥无味,孩儿更喜欢舞枪弄棒。与其让孩儿跑到庐江去折腾,孩儿倒是更愿意在父亲帐下效劳,为父亲开疆拓土,在战场上为父亲博得名声。”
“好孩子!”袁术被孙策的一番话感动的眼中多了一抹湿润之色,“你能替为父着想,为父很高兴,日后你就是为父帐下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知你可愿意?”
孙策纳头便拜,“孩儿多谢父亲厚爱,定当为父亲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过孩儿唯恐军中将士私下里说父亲任人唯亲,还请父亲不要将你我父子关系公诸于众,恕孩儿平日里不能全礼!孩儿定然凭着手中五尺钢枪,折服军中诸将,等到孩儿声名显赫之际,父亲再将你我关系公诸于众,到时候天下人定然称赞父亲眼光。”
袁术眼中欣喜之意更甚,“好孩儿,全依你!不知你还有什么要求?”
孙策稍稍犹豫片刻,带着几分为难开口说道,“父亲,孩儿想请你将家父昔日旧部交给孩儿统管,孩儿不想坠了家父威名。”
孙策吞吞吐吐的说道,“可孩儿也不想父亲大人为难,要是有问题的话,就……就先算了吧!孩儿有信心重新为父亲打造一支精锐,不过心中,着实是不想家父死后,名声被那些不成器的下属给败坏光。”
袁术摆了摆手说道,“伯符,此事事关重大,且容为父思虑一番再给你答复,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