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将棋盘上棋子后撤,旋即拿起另一枚棋子落下,淡然说道,“吾军中有善掘地之士,一日十里,三日可入城中。”
吕岱拈起一把棋子,落在了城墙之后,“吾城中有大瓮以为备,守株待兔,祭酒做无用功矣!”
戏志才眉目闪烁,拈起一枚黑子落在城下,“吾三千人马,没时一攻,昼夜不绝,或攻之,或虚之,辅以悬羊为之用,昼夜袭扰,城中不得安,不知定公能坚持多久。”
听到戏志才的话,吕岱心中同样犹豫起来,随后缓缓从棋篓中摸出几枚棋子,横在城墙之上,“我有壮丁两千,分为四班,每班五百人,巡守城头三个时辰,时刻警戒,一千士卒养精蓄锐,若祭酒敢来攻,吕岱定然迎头痛击!”
戏志才笑眯眯的开口,拈起一枚棋子放入城中,“我有密探入城,焚尽城中粮草,围三阙一,不知定公该当如何。”
吕岱丝毫不做犹豫,开口说道,“吾当遣散城中百姓,拆民居以为用,堵死城门,率军死守,百姓无罪,何需受其殃?甲士有保家卫国守御之责,吾当率甲士死守之!”
戏志才换了口气问道,“若卿治理一方,当若何?”
吕岱带着几分淡然开口,“以律法御之,以公心衡之,不袒富,不欺民,凡事以律法为基,以理服人,则百姓安,吏治清,而一方无忧也!”
戏志才继续开口发问,“若有民田为之毁,收三石,而税为三石,不知该当何如?”
吕岱稍稍沉吟,随后开口说道,“当缴纳税赋,若有果腹之虞,吕某当以私财助之。”
戏志才含笑说道,“吾闻昔日子贡赎人,而夫子斥之,子路受牛,而夫子誉之。若戏某为政,则以朝廷府库之粮拆借之,立契书以为定,勒而还之!”
吕岱当下扔下手中棋子,冲着戏志才深深一拜,“多谢祭酒大人指点,学生受教了。”
戏志才转过身站起来,走到身侧案几旁,提笔落墨,两张裁好的纸条上已经多了两行字,戏志才带着几分淡然说道,“若你志在武举,以你之兵法策论,可当甲三,以你治世之才,可当乙七。若你在意武举,则手持甲三而去。若你愿为治世之才,可持乙七,先入大司马府中为掾吏,留待听用。”
听到戏志才的话,吕岱毫不犹豫的拿起那张写着乙七的纸条,开口问道,“祭酒大人,不知道吕某该当去找谁?”
戏志才含笑说道,“可以去大司马府中见法孝直。”
“属下告退!”吕岱冲着戏志才意拱手,拿起那张写着乙七的纸张,大步流星而去,面上则是多了一抹志得意满壮志得酬的得色。
看到吕岱背影上的那抹变化,戏志才轻轻叹了一口气,“吕岱,希望你不要让戏某失望才是!”
另一边,擂台之上,许褚和太史慈打的酣畅淋漓,另一座擂台之上,此刻站立的却是赵云和张任,二人手中俱是一杆长qiang,不过赵云手中的是一杆鎏银长qiang,qiang体通身银光灿灿,张任的武器比起赵云来就差了些许,那是一杆带着些许锈迹的铁qiang,虽然威力不一定比赵云的长qiang差,可卖相上,却着实难以让人吐槽!
看着这二人长qiang你来我往,刘奇看的眼睛都直了,这可是在后世颇受赞誉的常山赵子龙,白马自己没注意到,可这杆银qiang,却着实惹人注目,再加上这俊朗的长相,颔下那抹美须,想不惹人注目都难,倒是张任和赵云一比,刘奇眼中更是一亮,一身粗布麻袍,面上带着几分落魄沧桑,颔下几缕稀疏散乱的胡须,带着几分不羁,长发也是用一条麻布发带束在脑后,让刘奇用后世人的眼光来看,张任这番打扮造型,妥妥的世外隐士高人!
刘奇笑眯眯的开口问道,“义真公,依你之见,这二人谁更胜一筹?”
皇甫嵩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张任有大将之风,一招一式之间沉稳有余,赵云的qiang法之中却颇具灵性,若是单论武艺的话,这赵云,要更胜一筹!”
张济带着几分疑惑开口说道,“老夫观这二人qiang法,似乎和我家绣儿的qiang法,同出一源,不过比武不同于厮杀,老夫还是不敢确定。”
刘奇笑眯眯的说道,“卫将军所言无错!这二人和张绣一样,俱是qiang神童渊门下弟子,所学qiang法也是同出一源,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张济点了点头说道,“老夫曾听绣儿说,qiang神张绣收有三名弟子,大弟子占了一个稳字,有大将之风,传承了童渊一身的兵法韬略,二弟子占了一个急字,qiang法灵巧,越打越快,有望成为天下第一高手,老夫从子张绣年纪最却是占了一个猛字,但说实话,童渊能够将绣儿收在门下,却是占了家兄当年的情分,在关中之时,绣儿被唤作北地qiang王,老夫还沾沾自喜,今日一见这二人qiang法,老夫放才发觉井底观天。”
刘奇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说道,“卫将军无需忧虑,这二人已是而立之年,若无机遇,武艺怕是难以再有太大长进,倒是张绣如今年纪尚跟在黄汉升左右,好生磨砺一番,将来未必比这二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