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许褚拱手道,“如此,就有劳祭酒大人了,许某告辞!”
“呼”戏志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这前十,终于只剩下一人了,要是再有几人,自己真得累趴下不可!
看着走进来容貌俊伟的赵云,戏志才点了点头问道,“你就是赵云赵子龙?”
赵云带着几分平静冲着戏志才拱手道,“下官正是赵云,见过祭酒大人!”
“坐!”戏志才冲着赵云一指,带着几分欣赏的语气说道,“戏某知道你!”
赵云面上带着几分诧异开口说道,“赵云薄鄙贱名,能入祭酒大人之耳,不胜荣幸!”
戏志才点了点头,“宠辱不惊!确实当得起大司马另眼相看,跟随在刘玄德那卑鄙小人左近,着实有些浪费人才了!”
赵云面上多少有几分怒容,“玄德公名望皆备,祭酒大人但听一面之词,就如此戏谑他人,岂是君子所为?”
看着单纯如此的赵云,戏志才多少有些哑然,怪不得刘玄德身旁有关羽、张飞二人武力未必比赵云差,可刘奇不召这二人,反而召了赵云前来。
戏志才嘿然一笑道,“正所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不说刘玄德伪作宗室,冒名招摇撞骗,就说刘玄德表面上援助北海,实际上诓骗孔融手中兵力,撤军之后更是与黄巾贼子暗通曲款,致使黄巾袭击北海,孔文举圣人嫡系,莫不是你以为是孔文举在朝堂上说谎?”
赵云面上有了些许怀疑,可想到刘备对自己的礼遇,和刘备平日里那一言一行深入人心,赵云硬着头皮说道,“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戏志才毫不意外的开口问道,“那戏某倒想问子龙一句,陶谦之子何在?”
“这”赵云有几分语塞,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戏志才摆了摆手,开口问道,“不知道子龙所长在何?”
赵云语气中有几分低沉,“赵云曾效力于公孙瓒,在白马义从是担任小将!”
戏志才开口说道,“戏某可是听说,界桥之战,白马义从被袁绍大军击溃。”
赵云面上多了几分痛苦之色,“公孙瓒刚愎自用,不听劝谏,赵云不过一小将,人微言轻,又有何能力挽狂澜?”
听到赵云的话,戏志才带着几分劝慰说道,“十年贫寒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大司马任人唯贤,擢官吏于贫寒,发猛将于草莽,甄良才于微末,戏某在跟随大司马之前,不过山野匹夫,谁人知晓世间有戏志才其人?贾文和贵为光禄勋,之前不过西凉军伍之中一小将。甘兴霸昔年锦帆贼恶名传遍荆益二州,如今还不是贵为执金吾,子龙如今已然成名,建功立业、光宗耀祖也只是时间问题!”
随后戏志才抬手说道,“既然子龙出于白马义从,那今日可敢与戏某对弈,重演一番界桥之战?”
赵云拱手道,“君有所请,敢不从耳!”
“请!”戏志才抬手望向赵云。
赵云知晓其中缘故,当下从容不迫的从棋篓中摸出一枚棋子,含笑说道,“时公孙瓒有青州、渤海在手,兵锋赫赫,州郡不战而降,袁绍占据魏郡、钜鹿、赵国三地,屯兵清河相抗,公孙瓒大军,屯驻清河之畔的界桥,准备一举进攻袁绍。”
戏志才嘴角微抿,“老家都被占了,我若是袁绍,示好不行,此时唯有背水一战,借着界桥地利,严防死守,拖住公孙瓒大军,公孙瓒粮道不短,等到粮草短缺,自然就退军了。”
赵云叹了一口气说道,“吾若行公孙瓒之事,分兵拖住袁绍,大军尽起渤海,占据河间、中山、常山等贫瘠之地,占据要地,则以少量兵力,对袁绍形成巨大威胁!”
戏志才一子落在界桥之北,目光中带着几分狠辣说道,“我若是袁本初,则需孤注一掷,大军屯驻安平,纵使放弃魏郡、钜鹿二郡,也要死守安平,拿下河间,借此机会夺回渤海,断了公孙瓒沟通之路,到时候首尾难顾,且看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