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轻咳一声道,“文则,此事到底该如何谋划才好。”
严象缓缓说道,“陛下,其上策,是打听到大司马将一应文书资料存放到何处了,找人将相应卷宗寻来,便没什么大事了。其下策,便是臣寻几个志同道合之辈,拟定出一则手段来,到时候勉力可为之。”
天子思虑片刻,开口说道,“文则,缘何取大司马之策是为上策,自谋之策是为下策?”
严象缓缓说道,“陛下,大司马左右人才济济,思虑必定周全,到时候陛下用了大司马之策,大司马欲要扬策则扬陛下威名,大司马若是反对,岂不是自毁根基?若是臣等自谋,思虑未必如此周全,要是有纰漏被大司马抓住,岂不成就了大司马威名?若是另有论断,到时候也少不了争锋。”
面对严象的说教,天子听得津津有味,想到孔融那空洞空泛的说教,天子心中登时生出来一股如同吞了老鼠屎的恶寒之感。
天子沉吟良久,这才点了点头说道,“爱卿所言极是,只是,这上策,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吧!如此重策,大司马恐怕不会轻易示人。”
严象面上带着一抹沉重说道,“陛下,只是困难了些许,并非是不能完成。只要谋划得当,也算不上是什么难事。”
天子轻咳一声说道,“如此,家就有劳爱卿了。”
严象开口道,“陛下言重了,为陛下效劳,乃是我等臣子的本分。”
天子沉吟片刻,开口问道,“文则,依你之见,朕当如何行事才好?”
面对这样的大事,严象不敢犹豫,沉吟了好一会,这才开口说道,“陛下,七月十五中元节将近,陛下不妨沐浴斋戒,日日在宗庙祭拜先祖,祈求我大汉江山太平无事,国祚绵长。”
刘协脑子稍稍转了个圈,开口问道,“文则,你是说”
严象点了点头说道,“陛下,心诚则灵,陛下如此诚心祈福,我大汉列祖列宗,面对天下惶惶之事,岂会袖手旁观?到时候陛下拿出对策,也是合情合理之事,此乃其一。其二,陛下退居幕后,也能让大司马将目光放在宫中,探究陛下心思,身边左右的防备也能稍稍放松,方便臣下行事,臣的胜算也就大了几分。”
天子点了点头说道,“爱卿思虑周全,朕佩服,不知爱卿在外某事,可有什么困难之处?”新八一首发
严象皱着眉头说道,“陛下,大事也没什么,可是这小事也不容小觑,臣在朝中毕竟根基浅薄,遇到事情无人商议,不清楚朝中局势,心中实在是忐忑不安呐。”
天子面色变幻莫测,旋即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从腰间玉带上抽出一枚薄如蝉翼的玉片,站了起来走下高台,亲自将玉片交到严象手中,“文则,拿着这枚玉片,以此为信物,可以找五经博士伏完共事,商议天下大事,在外为朕谋划。”
严象小心翼翼的接过玉片,“多谢陛下信任,严象定不负陛下所托,早日助陛下肃清寰宇,扫清权奸,还我大汉一个泱泱盛世。”
天子摆了摆手说道,“文则,退下吧!朕赏一赏这天下胜景,明日便要去祭祀宗庙,祭拜先祖,为我大汉祈福。”
“臣告退!”严象缓步亦趋退去,悄悄的来,悄悄的去,不带来一丝尘埃,不带走一片云彩,若非君臣二人一番对奏,恐怕谁也想不到,这小天子,竟然有如此城府韬略手段。
走出宫城,严象轻轻摇了摇脑袋,倘若遇到太平盛世,宫中这位说不得定然能大展拳脚施展抱负,只可惜,遇到乱世不说,更有比这家伙手段更为凶残的大司马刘奇给压着,这小天子也只能咬牙泄愤了。
除此之外,严象心中清楚,相对于这位有些刻薄寡恩的小天子,自己还是更喜欢那位手段无双,行事不拘一格却又没有什么威压的大司马刘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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