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顿了顿说道,“大司马常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老夫剑走偏锋,勉强算的上齐家,不过有大司马青睐,才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上,陈令君老成持重,有治国之能,至于大司马,乃是千年难得一见的英才,有平天下的手段,远非我等可以比拟!仲武为人谨慎忠厚,修身二字,做是做到了极致,日后想要齐家,定然没什么问题,能不能治国平天下,那就看后辈的手段了。
至于长文,性子浮躁了些,还是一块未曾雕琢的璞玉,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还需要好生打磨一番才是,陈令君一心为长文考虑也没大错,可陈令君也莫要忘记了,惯子如杀子,陈令君如今已然六十多岁,不知可还能护佑长文几年?”
陈纪苦笑一声,旋即喟然长叹,“老夫一世英名,若无文和点醒,迟早毁于犬子之手!以文和之见,长文这性子,该如何打磨?”
贾诩缓缓说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长文恃才傲物,自以为才学无双,此次还要陈令君配合,将此次的事情扣到长文头上,让长文吃个小亏,送到诏狱中让长文冷静冷静,受到这次挫折,想必会让长文性格消磨不少,想必以长文的聪慧,此次事件过后,性子会沉寂下来!”
陈纪点了点头说道,“那此事就按照文和的想法去办吧!”
贾诩从袖中掏出一本卷宗,交到了陈纪手中,“陈令君,这卷宗就交给你了!”
陈纪点了点头,“文和放心就是,事关重大,定然不会出什么差错!”
看到陈纪面上那抹恹恹之色,贾诩开口说道,“陈令君,摆正陈氏的位置,行中庸之道,方能进退有余,长盛不衰,汝南袁氏已然是砧上鱼肉,杨彪如今虽然贵为太尉,可行事也得小心翼翼,努力藏拙,要是敢冒头,大司马恐怕不介意杀鸡儆猴!家国家国,世家豪族将家置于国之上,也没有什么大错,可要是损公肥私,因一家之利而弃国之大义于不顾,那万万要不得的,修身之道,修德第一,像孔氏,荀氏,就胜了旁人不止一筹,陈令君有暇,不妨看看荀氏子弟的手段!”
贾诩顿了顿说道,“那位荀左丞,做事手段端的不凡,虽然有几分好清名的架子,可不愧为王佐之才,被大司马两句点拨,现在行事手段缜密完备,端的有国士之风!倘若下官所料不错,过上几年,那位就能坐到令君大人的位置上了!”
陈纪点了点头说道,“荀文若做事,确实有过人之处,子瑾的目光,确实不凡,想必有这个打算,那荀文若就有这个手段,郭奉孝、戏志才、徐元直都并非泛泛之才,子瑾将这几人现在放的位置,也都算是人尽其才了!也好,等到事情差不多了,老夫也该退下来,好生休息几年了,若非是子瑾无人可用,老夫也懒得在这官职上纠结了!”
贾诩拱手道,“陈令君高义!下官就没陈令君这么高的觉悟了,下官只想着,能够荣华富贵,若是能看到天下升平之日,衣锦还乡!”
陈纪点了点头说道,“有此志气也是好的,正所谓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文恶化能有此志,也是极好的,在朝中能为朝廷效力,那也是极大的功劳!”
贾诩笑眯眯的奉上一记马屁,“陈令君谬赞了,不敢和陈令君比,大司马曾言,读书人有三境地,立功立言立德,学而优则仕,便有了立功的本事,再进一步,名望满天下,这便有了立言的本事,以白衣之士,一言出则天下敬,一言出则公卿折服,这便到了立言之境地了,至于立德,那便是陈太丘行为士则的典范了。
陈太丘言为士范,行为士则,可以说是立言立德无双国士,简直可以直追先贤!当年孔仲尼也不过是立言立德,难以建功立业!如今陈令君胸中有陈太丘当年的风范,老夫怕是远远难及了!”
陈纪苦笑一声道,“文和莫要吹捧老夫了,老夫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虽说立功的门槛最低,可不管是立言立德,自身修行足够就能办到,可唯有立功,要天时地利人和,正所谓时势造英雄,不外乎如此!可立功,靠的不仅仅是修身之术,还要牵涉到纵横捭阖之策,官场修行,可比一人修身难多了,故先贤才敢言,学而优则仕。可出仕想要出人头地,在其位,更有功劳手段,那就更难得了,当世除了子瑾,真正将这学而是庸碌之辈了!既然没那份心胸本事,倒不如早点给年轻人让路!”
贾诩笑道,“陈令君言重了,恐怕还得坚持几年,荀文若想要真正立功,恐怕还得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好,现在税赋之策未见成效,荀文若还得将此事办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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