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郑玄开口,曹操就继续开口盘点起来,“那些不甚出众的小将就暂且不说了,单说那位如今官居执金吾的甘兴霸,挂帅南征西南夷,捷报频传,看来手段也是不凡!如今镇守江夏的那位文聘文仲业,当年孤军出击,能够击败孙文台之子,将陆康迎入朝廷,想来也非泛泛之辈!更遑论那南阳都尉李通、镇守章陵的章陵都尉魏延,凭着数千人马,就能将袁术帐下两员大将率领的两万人马耍的团团转,趁势夺取成德,想来也不是寻常之辈!
那蒋钦jianggng奕、周泰周幼平,各自能执掌一部水军,想来本领也非同寻常!那徐元直亦不过是弱冠之龄,如今便能执掌章陵要地,为荆楚紧守门户,更是文武双全之士!就这还不提那些被那位放在一方未曾展露锋芒的英才!更何况之前举行武举,选拔出了一批英才,充任军中将校。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曹操顿了顿说道,“听闻那许褚许仲康当着刘玄德的面夺得笮融项上人头,老夫也派人查探过一番,细细询问之后,此人武艺勇武恐怕不在恶来之下,如此英豪,痛哉惜哉!与老夫近在咫尺却失之交臂!更何况还有线报传来,有张任张子信、赵云赵子龙,太史慈太史子义三人,与此人武艺相差不大,更别说坊间传闻那位张任张子信的韬略,有能同刘子瑾帐下那位军师祭酒一较高下的资本,纵然此言不实,想来也差不了多少!
皇甫义真与朱公伟俱是我大汉老将,如今虽然不知为何隐匿关中,可想来定然也在关中为朝廷暗中训练兵马,那两位年事已高,日后训练出来的精锐,也都是那位大司马的囊中之物!再加上明里暗里排挤,如今朝廷兵马主力北军五校与南军八营之中,也只有重甲屯骑掌控在朝中老人王颀手中,南军之中也只有左右中郎将陆儁、董承二人的兵马还不受那位大司马开口调遣,可如今这二人俱不在京中,想来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如今留在京中的三员大将,除却准备率军前往关中的太史子义外,剩下高顺高义平与张辽张文远,一人出任五官中郎将守卫天子,一人出任北军中侯执掌北军五营,俱是手握实权之辈,那二人之前是吕奉先手下,虽然猜不到为什么,可刘子瑾胆敢将京都交付到那二人手中,想来哪儿人已然俱是刘子瑾心腹,想想当年那二人跟随吕奉先许久,可曾有如此显赫之时?如今跟随刘子瑾,却能有如此才能,想来也非泛泛,那刘子瑾选取将才目光之毒辣,纵然老夫也为之汗颜!”
郑玄点了点头说道,“曹公可以细细琢磨,那位帐下猛将,俱是草莽之辈,没有哪一个说是豪族出生,没有太大的利益纠葛,若无那位背后支持,这些将军也不可能完完全全执掌一军,这些人想要出人头地,那就只有建功立业奋勇杀敌,由此足见那位的御人手段非凡,将军伍紧紧握在手中,纵然日后朝中有变,那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曹操点了点头说道,“那位选擢猛将,可谓是不择手段,只可惜老夫帐下猛将,比起那位来,还是少了些!对于武将之事,老夫尚且能看得透,可如今朝中波澜诡谲,还请康成公为我解惑!”
郑玄轻轻捋了捋颔下长须,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当年两次党锢之祸,并非无因,如今朝中局势,想要平衡也并非有多么容易,那位大司马手段并行,也是想要让朝中公卿互相制衡,不至于一家独大,到时候再生党锢之祸,让朝廷元气大伤!
如今朝中公卿,最大的一派便是那旧臣派,也就是大司马迎天子入南阳之后,朝中原来的那些公卿大臣!以太尉杨彪、司空赵温、太常士孙瑞、卫尉张喜四人为主,朝中众多公卿旧臣为辅!那位手段也是非凡,想来那所谓的黑白学宫中完全由荆襄士族把持的形势也不是那位想看到的,最少如今被排挤出朝堂的故太尉周忠,故太仆赵岐二人,顺势进入学宫,以此对抗荆襄士族源源不断的后援力量!
其次便是荆襄士族,以大司农庞德公、匠作大将黄承彦为主,长沙太守刘先、武陵太守马允、零陵太守蒯良、桂阳太守庞季、上庸太守蒯祺、关中总督刘巴、左冯翊蒯越、章陵太守阴修等人为辅,在朝堂上说话虽然没有旧臣派重,可在荆州治下,那位大司马的帐下英才不少,更是掌控着荆州大片地方,也是不容小觑,要不然,张元节年老体衰,如此大才也不至于放到南郡太守那重要位置上了。
再其次便是蜀中派,蜀中人士大多久居蜀中,自成一派,难以管理!如今任安任定祖被那位请到学宫教授弟子,祝龟祝元灵出任大鸿胪,秦宓秦子敕出任荆州屯田都尉,王商王文表出任房陵太守,黄权黄公衡更是被那位着重栽培,如今位置不低,那以一边提拔蜀中士子,一边又授意荀公达辣手对待蜀中豪族,为了安抚这些蜀中士子,就连曾为寇匪的甘兴霸坐上执金吾的位置,也未尝没有给这些蜀中士子宽宽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