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一脸正色道,“大司马放心,如此贼子,助纣为虐,刘备定当与其势不两立,如此惶惶逆贼,下官岂能容他在世上逞凶?”
刘备顿了顿,命人呈上一只木盒,打开盒子,看到那被石灰腌制后和荀正本尊有七八分相像的头颅,刘奇轻轻点了点头说道,“玄德有心了!”
刘备则是中规中矩的应付道,“不敢劳大司马夸奖!”
刘奇笑意吟吟的说道,“玄德为我大汉立下如此功勋,是时候该动一动了,如今我大汉危机四伏,不知玄德是欲为我大汉镇守一方,保边境安宁,还是打算准备替我大汉牧守一方,使州郡之地祥和,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
刘备带着浅浅的羞赫笑道,“刘备师从卢植卢子干,虽然未曾学有家师的六七成,可也自忖得了家师的两三分真传!家师卢子干,胸有济世之才,只可惜时运不济,颠沛流离,有心为我大汉效劳,只可惜时局动荡,到家师退隐之际,心中仍然念叨不能一展胸中抱负,建功立业!
虽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可刘备想要奋力一番,秉承家师遗志!一展胸中所长,既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又能为我大汉肃清边境寰宇,扬我大汉惶惶天威!”
刘奇嘴角带着一抹狭促的笑意说道,“既然玄德有此志向,那本侯也不是吝啬之人,本侯意欲举荐玄德取代张邈为并州牧,替我大汉经营并州,不知玄德以为如何?”
刘备轻一拱手道,“多谢大司马好意!可如今吕大都督将河北经营的井井有条,异族莫敢来犯!刘备自认才学勇武见识,俱比不上吕大都督!若是大司马为了刘备这点功勋,而乱了吕大都督抗击胡虏的防线,那刘备纵然万死也难辞其咎!
这第二嘛!当年董卓乱政,下官与吕大都督之间多多少少有几分误会,吕大都督性烈如火,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刘备恐怕对不住大司马厚意,再者,刘备帐下两位结义兄弟俱是粗莽之人,不懂礼仪,到时候要是与吕大都督起了冲突,我大汉岂不是让那些异族胡虏看了笑话?
如今天南之地百越横行闹事,之前荆州南蛮zafan,今岁益州南蛮有起兵对抗我大汉,长此以往,于我大汉而言,非常不利!刘备不才,愿意率帐下士卒为我大汉镇守交州,平定百越,安抚南疆安宁,不让其发生baluan,在施以仁义教化,到时候百姓归心,也算圆了家师一桩心愿!”
刘奇笑眯眯的说道,“如此,本侯心中总有歉疚,不知玄德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本侯能办到,本后一定尽力而为!”
听到刘奇的话,刘备当下就想脱口而出,赶紧把我三弟给我送回来,可话到嘴边,刘备当下冷汗阵阵,这莫不是大司马在试探自己,若是自己表现得好,那此事倒还好,可若是自己表现不好,那恐怕这位大司马手中的屠刀就要高举了。
当下刘备谦和一笑道,“下官听闻大司马博学多才,蔡公又是大司马岳丈,就厚着脸皮向大司马求一副墨宝吧!”
面对刘备打的叮当响的小算盘,刘奇如何能不明白刘备的意思,有了自己的墨宝,刘备就能拉着虎皮扯大旗,到时候借着自己的名头招摇,偏生自己还不好说什么。
当下刘奇点了点头说道,“来人,笔墨伺候!”
刘奇提笔沉思,当下几行大字在帛书上显现出来:视金如土曲逆侯,趋炎附势郅苍鹰,忠君爱国王巨君,两袖清风刘玄德!
看到这二十八个字,刘奇心中多了一抹镇定之色,看到这幅字,若是刘备拿出去显摆,到时候那才是真的有勇气!
大汉士人皆知,曲逆侯陈平虽然有才,可最喜黄白之物,若是放到后世来看,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贪官,郅苍鹰是指景帝时的中尉郅都,此人不畏强权,是个不折不扣的酷吏,刘奇却说此人趋炎附势,王巨君便是王莽,这家伙代汉自立,刘奇却偏偏说这家伙忠君爱国,用反讽的手法将刘备和这三人并立,两袖清风四个字,听起来舒畅多了,可加上前边三句,那就是红果果的讽刺刘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