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掣矛盯着马超,略带嘲讽的开口道,“马家小儿,要是不敢一战,就早点滚回去吃奶去!”
马超咬牙切齿的说道,“阎行,你这是在找死!既然如此,那小爷就来试试看你有几斤几两!”
马超反提长枪,右腿一弯,就如同一只猎豹奔出,沿着台阶迅速奔驰而上,等到前脚榻上擂台,马超整个人腾空而起,如同一只捕食的猎鹰,手中长枪舞动,狠狠的朝着阎行劈去!
没错!不是刺!是劈!如果说得更贴切一点,应当是砸!可马超那迅疾的动作,更像是一柄长刀劈下!
听到迎面而来的恶风,阎行身子一列,手中长刀抖动,矛杆横着向马超挡去,一招之后,马超手持长枪,稳稳地站在擂台上,阎行被马超袭击,握着长矛噔噔蹬后退了三步,这才站定,面色有些潮红,如果仔细看去,会发现,阎行的双手在微微颤动!
稍稍缓了一口气,阎行咬牙切齿的说道,“再来!”
看着阎行手中长矛朝着自己袭来,马超横枪一挡,旋即一个进位,双手持着长枪毫不犹豫的再次朝着阎行砸去!
严象在台下看的津津有味,笑眯眯的说道,“这马孟起看来力气不小啊!虎贲校尉许褚当年拽着牛尾能倒拽百余步,看这马孟起的威势,多少能和虎贲校尉一较高下了!”
阎行心中也是气的要吐血,这马超明知道单单拼武艺的话,一时半会想要拿自己极难,可现在这家伙不走寻常路,仗着力气大,以力破巧,和当之前自己借着庞德的弱点攻击一样,自己也无从躲避!
阎行知道,哪怕自己败了,也要将马超的招数硬扛下来,若是自己退了,那就是丢了韩遂的人,到时候韩遂不会轻饶自己,若是战场之上,两人交锋,韩遂自忖不会弱上马超多少,可擂台之上,就是硬碰硬的打斗,马超仗着力气横行,要是自己躲了,反而成全了马超的威名。
此番阎行心中有苦自知,打落牙齿也得往肚里吞,第二次挡住了马超的攻势,感受着矛杆上传来的触感,阎行知道,自己手中这干精心打造的长矛,经受不住马超第三次砸了。
当下阎行双手一抖,长矛首尾互换,阎行双手握在矛杆中部,身体随着长矛旋转起来,毫不犹豫的朝着马超袭去。
见到阎行想要效法自己的手段,用那木头杆子的矛杆来砸自己,马超毫不犹豫的提枪格挡,阎行长矛尾部压下,见到时机释然,阎行一脚蹬在矛杆上,只听“咔”的一声,矛杆应声而断,那断裂的一截尾部,狠狠地砸在了马超那俊美的脸庞上。
见到将手中武器的隐患解除,阎行毫不犹豫的出手,重新将手中长矛握在了双手之中,断了的长矛剩余长度和马超手中长枪相差不大,虽说断了些许,握着有几分不适,可相对于交锋之中矛杆突然断裂,现在却是安全多了。
只是阎行有些心疼,自己花费了近百金找手艺高超的匠人精心打造的长矛,已经用了五年,十分顺手,可此刻,矛杆就这样断了,阎行心中还是颇为不舍!
马超没有趁势追击,反而是单手持枪,另一只手抬起了,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感觉到那断裂的矛杆在自己脸上划出的一丝血痕,马超低头瞥了一眼手中那轻微的血迹,语气中满是寒意,“阎行!你很好,你已经成功的激怒了某家,某家这就让你看一看我马家的枪法!”
马超的长枪一改之前一往无前悍勇无双的气势,反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旋即带着阵阵枪影朝着阎行袭去,阎行手中长矛,哦!不!短矛上下纷飞的格挡马超的枪影。
二人之间一改之前慢悠悠的打法,你来我往的看的众人目不暇接,严象颇为感慨的说道,“本官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如此精彩的打斗了!这马孟起,枪法倒是不错!”
杨阜在一旁笑着说道,“听说这马氏乃是当年马伏波的一支后裔,枪法传自马伏波,可唯有这马超,将这枪法琢磨出了自己的路子,听说,这马超有一堂弟马岱,对马氏的枪法也是颇为熟稔!”
二人一番打斗之后,马超再次高举手中长枪,毫不犹豫的朝着阎行砸去,阎行躲闪不及,一个后退,就狼狈的扑倒在地,马超手中长枪毫不犹豫的轰击在擂台上,众人只觉得一阵轰声,整个擂台都抖了三抖。
阎行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拾起落在地上的断矛,双手稍稍一用力,那断矛再次从中间断为两截,这才多大一会功夫,一杆长矛就断为三段。众人不禁对马超的武艺咂舌,这马超,也太勇猛了一些!
马超手中长枪,毫不犹豫的朝着阎行要害袭去,意欲取阎行小命,阎行毫不犹豫的甩起手中两断残矛,朝着马超奔去!
马超随手将两端断矛挑飞,长枪再次向阎行袭去,似乎不要了阎行的小命不甘心!
见到这一幕,韦端朗声喝道,“孟起贤侄,枪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