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日本女孩子都喜欢这样尬聊的吗?”
“我算是半个中国人吧!”女孩开口:“我妈妈是中国人,我是在九江长大的。”
“都是江西的,那我们是邻居了!”我说:“妹子,南昌和九江也不远。”
“是啊,开得快就是1个多小时,结婚的话婚车来去路费也不是很贵呢!”她说。
我坐在石台上,听到这话差点没一头扎进水里:“你们日本女孩子都是这么大胆的吗?”
她说:“我说了我不是日本的啦!”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中岛由依。”
我:“······。”
“怎么了?”她也和我并排坐在石台上,看着水花冲在石台上,用脚在水里一拨一拨。
“真·日本鬼子!”
“别那么有偏见嘛!”她冲我卖萌,吐了一个长音,嗲声嗲气。“对了,把你衣服给我吧!”
“为什么?”我死死抱着我衣服:“你别想骗我脱衣服,企图对我图谋不轨。”
显然和一个漂亮又没有杀伤力的萝莉小妹妹聊天,是一个赏心悦目的事情,很多年前我上语文课的时候一直觉得秀色可餐是个病词。很多年后的今天语文极差的我才发现,哎呀,看着这么一个妹子,要是这么一直聊下去的话还真的不会感觉到饿呢!
她突然转过身对着我,张开了双手:“我都这样了,谁想对谁图谋不轨啊!”
“别别别别!”此时的她弯弯的柳眉,樱桃小嘴,瓜子脸配上散开的发鬓,极具诱惑。那原本一袭大圆领的半袖连衣裙,此时被水浸湿,已经是半透明的了。斑驳的阳光下依稀可以看到内衣的轮廓,浅宽的圆领和短衣袖衬托着光滑的双肩,合身贴服的裙子毫无保留的展示着她浑圆的臀部和雪白的大腿。
犯罪啊!
我急忙脱下冲锋衣给她盖上去了,不多时她穿好了,此时的她穿上这身行头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侏儒。
“看什么看!”
我移开视线,觉得不能再和这小姑娘瞎扯下去了,我看着那石台上的东西,我发现那居然是一个木雕。那个木雕是一个狰狞怪兽。怪兽绘太极八卦图,豹眼怒视,龇牙咧嘴,犬齿突出,血口洞开,鼻孔硕大,高高的颧骨,血盆大口里吐出一条舌头好似一个妖魔鬼怪,看着我不禁胆寒。
最奇怪的是木雕虽然体积很大,但是光那一张大嘴就已经占据了一半,看似足以吞了一个人了。
“吞口?”由依说道。
“吞口?”我诧异“是这个木雕的名字吗?”
“没错啊?你不知道吗?”她有点鄙夷的看着我“你来贵州都不会了解一下当地的风俗?吞口是云、贵、川、湘等省一些少数民族地区挂在门楣上,用于驱邪的木雕。大多以兽头为主,也有人兽结合的,还有挂葫芦或木瓢的。”
“图腾?”我问道,可是心里却想着怎么这个地方会放有一尊这样的东西。
“可是算是,也可以不算。”由依说道“吞口,是民间艺坛面具的变异,起源于图腾崇拜和原始巫教,是古代图腾文化与巫文化相结合,经历漫长的岁月后嬗变而成的一种民间文化的产物。”
“不过图腾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我问“还是说这里曾经有人居住?那么年代呢?你知道这个东西的年代吗?”
由依思考了片刻对我说“有没有人住你自己应该看得出来的吧!至于年代的话,中国民间悬挂吞口驱辟邪祟的习俗不晚于汉代。但是少数民族悬挂吞口的习俗始于何时已无从考证。”
我捂着脑袋示意自己不想去在意那么多,可是当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居然发现自己的眼前已经完全看不见东西了,我伸手一抹原来是我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水珠。
有起雾了?
“老天爷。”我心里喊道“这个地方真的如同是在河里一样啊。”我甩掉手上的水心里突然发现不对劲,似乎别的地方的水汽雾气没有这么严重吧?
我蹲下来看着这个木雕的吞口,才发现这吞口的大口里有着源源不断的雾气从里面散发出来。而却这个木头居然能在这样的雾气下不腐烂,我敲了敲那根木桩子声音还很沉闷就像是一颗树木一样。
“旱黄杨。”由依说:“这是旱黄杨啊。属于黄杨木的一种,据说这种黄杨木是生长在海中的,属于极品黄杨,业界有人指出旱黄杨木、海黄、金丝楠都是历史上极其珍罕,但是什么是旱黄杨木都没人见过,只有很早的时候在一个古玩手串的论坛上有人指出旱黄杨木是为海蓝色的,生存在海底其实不属于黄杨之一。”
由依这么一说我还真知道这个什么旱黄杨,很多人都说黄杨会变色,‘百年呈橘红,千年变金黄’但是变成海蓝色的还真是只有那个论坛上的一个游客说过,不过我们就暂且说这个是黄杨吧!但是为什么这个地方的人会把它做成一个吞口?
我说:“我可是听说这玩意儿很邪门的,当地人说这吞口有石敢当一说,而且作用也差不多,特别是一些很邪门的地方这种图腾呆久了也会变得很邪,所以我在想会不会......?”
“石敢当?”由依问我。
“石敢当,镇百鬼,那这个吞口的作用呢?看样子之前的大雾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可是谁会在这里立一个木雕呢?”
正当我们无从思考的时候忽然我以肉眼看来这片地区的雾气正在疯狂的向着这吞口的大嘴里地方涌去,如同是倒灌的海水,源源不绝,场景宛如仙境云海,只不过美丽之中带着说不出的诡。。
就像是西游记里金角银角大王的紫金葫芦一样,没有一丝的抵抗,那个吞口的大嘴带着前所未有的强大吸力,把我和站在一旁措手不及的由依以及来自地底的雾气全都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