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戴健一脚狠狠的踩在那肉面人彘的身上,可是那东西就像是一个软体动物根本踩不烂,打不死,子弹在他们身体里留下的只有一个弹孔,带出来的只有一点血迹。
“先把陈梦丢过去。”石铭急了。
“没时间了。”陈梦说,我看到那些肉面人彘不知道在石俑里困了多少年,现在一出来就在疯狂的产卵,越来越多的人头一样的大圆虫子从地上爬了出来。
“我这里还有一颗爆音弹,不知道能不能用。”
我一看那长条状的爆音弹,像是抓住了救命草:“怎么不能用,丢过去啊!”我大喊着。
戴健哭笑不得:“我是说时间长了,不知道能不能用了。”
“真他妈的叽歪!”林翔一把抢过那爆音弹拔开扣环,就往那肉面人彘堆里一丢。
我曹,我吓了一跳,打CS的时候,我可是知道这玩意儿的杀伤力的,戴着耳机耳朵里都是震鸣。
“你疯了!”石铭一把搂住陈梦,接着我就看到音爆弹,一瞬间被那些软体组织的肉面人彘包裹住了,接着很长的一瞬间那种心跳加速、两腿发软、头脑发懵的感觉仍然难以消逝。不过那些肉面人彘比我们更加严重,它们似乎已经是懵逼了,我们晕头转向的,看准一条开路就往外跑,一路避开楼梯上翻盘,飞速的跑到了一楼。
“这里这里!”由依在琼霄阁的门口等着我们。
“找到出口了吗?”
“这里!”由依指着土墙上的一道青铜门。
那门有三人多高,门早已是锈迹斑斑,原有的华丽也不复存在。因为土墙内的上方没有被封死,是被凿空的山体,想那内部的空气也是流通的,我们立即上前去推门。
“嗄吱”的一声铁门被打开了,同时带动空气的快速流动,卷起一阵风尘,那展现在我们眼前却是一组亡灵的军队。
“我擦!”石铭喊道:“兵马俑?”
“似乎不是。”陈梦率先走了进去。
门的缝隙渐渐的扩大,这在地陵中沉睡了多年的亡灵军队如同一卷古画,慢慢的展开,进入我们的眼帘,这组军队并不只是兵马俑的物殉那么简单,因为它也包含了大量的的人殉,一个骷髅兵,骑在陶马上。身上兵甲犹在,身骨具全,骑姿千年不变,同样的还有步兵、弓箭手、战车。
我们如获至宝般的先走到了骑兵的身旁,陶至的马,并不逼真但马身上的线条,以及被刀刃劈杀的伤口,真切可实,马背上的骷髅,全身被战甲包住,头盔上有一铜镜,细小。身前有一大铜镜,硕大。战甲经过多年岁月的冲刷,已失去了原有的颜色,黑色如墨,多片粘在了一起。那骷髅手拿长矛,腰系砍刀。
骑兵之后是步兵,步兵的手上端着卡斧,盔甲与骑兵不同,只护住了腰部以及胸部,头上头盔边很简单,相对于骑兵,步兵更是需要轻便,所以护具很少,以减轻重量,手中长斧的长度甚比长予,而手持此重型武器,能在敌人突破骑兵后,从远距离击杀敌人。
而战车也基本上属于那种报废的了,车身尽是密密麻麻的咒文,无非是些什么“真神保佑,助我退敌”的话战车的两旁插有数种武器,刀枪棍剑悉数尽有,战车的辋上全是钢钉,轴上也有三根铁刺伸出。另,车上有一骷髅,单手指天,不知源为何意,上下身的装甲可以算的上是顶级装备了,盔甲上除了大片的密文以外,还有一个站立的盘瓠,神态凶狠,手持长矛。
射手,全身物战甲,背后背有一排竹箭,用一竹背篓背着,箭头均为铁制,腰上同样围有一圈箭排,手上的弓弩乃是枣木打造,牛筋的弓弦,右侧带有箭匣也能装多枝竹箭,时至今日弩依旧完好,弓弦也是常年不断,弩把周身刻满防滑的花饰,精美无比。
戴健从一个骷髅兵的手上把弓弩拿下,也不顾霎时间倒下的骨架,不住的拿在手上把玩着,又拿出一支竹箭,放入箭射的凹槽中,牛筋的韧性和强大的弹力“嗖嗖”的把竹箭弹射了出去。竹箭划开空气,发出微鸣插入了山体上方,我们惊呼千年之后,能有如此威力,接着石铭把弓弩一张张的拿下,“了弹不能多用,回去还得靠这个,总觉得这个墓还没有这么简单。”
我们几人点头称是,毕竟刚才的场面我们也看到了,如若不是一开始就想省着子弹,早就把那些肉面人彘干掉了,我们纷纷把竹箭从骷髅兵的身上拿下,少许的骷髅因经不起拉扯,弓弩一脱手便倒地成灰,俗话说“见多不怪”这么多的骷髅组成的浩大的亡灵军队多看之下竟没有丝毫的可怕。
走过矩形的射手方阵后,又是一列步兵,但盔甲与手持的武器明显与前面的步兵不同,刀在手,剑配身,一身甲胄,犹如龙鳞,接着我们似乎走到了这个被凿空了的山体的尽头,浩荡的军队行径过的画面更加的血腥,无数的尸体组成的尸骨山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山体的壁面都被这次屠杀的血染红了,就像是一片“死亡的海洋”。
“伤口有很多,很杂乱。”石铭说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记得壁画中说的那些变成虫子的人嘛?”陈梦忽然说道。
她话音刚落,我们所有的人都闭嘴不言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这里不是殉葬的人,而是那些虫子的产卵的巢穴。”陈梦接着说。
然而随着我们的说话与呼吸,那些满是尸体的尸堆中,一个声音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