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留下来看!”
“我也没想到有这么多啊!”一边说我一边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栈道上此时已经是密密麻麻的爬满了猴子一样的生物,只不过隔着太远我看不清它们的模样,我想大概的样子就是如同我最初看到的一样吧!
“有人!”最前面的人喊道,是戴健的声音。
“你是谁?”陈梦很是冷静。
“你们也是······。”黑暗中的那个人开口了:“你们也是迷路的旅人嘛?”
我深吸了一口气,小时候听人说过山中有鬼魅,专门迷惑那些迷路的旅人,有一次我一个邻居家的小孩暑假进山玩走丢了,当天他老爸就上山去找人,结果父子二人都不见了。警察也在山上连找了两三天,什么也找不到,但是唯一诡异的是,9条警犬居然带着从4面上山的警察同时找到了一个地方,可是这个地方却什么也没有。
暑假过后当我以为事情要这样保留悬疑的画上一个句号的时候,有人在山上发现了父亲的尸体,而尸体的周围全是狗爪留下的刨土印记。
“你是谁?”林翔走过去,一把想要抓住那个家伙,但是当林翔扯住他的手臂的时候居然发现是空的,一条完整的手臂,刚刚抬起来的手臂一瞬间就空了下去,不管是谁饶是心里有所准备却也经不住这么一吓,我们站的不远,隔着林翔猛然直视看到的是一对空洞的眼睛,不,应该是没有眼珠的眼眶,之前在黑暗中他低着头我没有看清楚,这一下我已经百分之一百的断定他不是人类了。
我冲上前扯住它的袖子起身就是一脚,毕竟比起刚才的青面獠牙怪兽对于这种东西我也仅仅只是心里为之一振。再说了关于山精鬼魅的传说在世界上流传了太多,一脚中第,我现在仗着胆子又是一脚,可是这一脚我却感觉踢空了。
只留下一身衣服与一个背包和登山杖了,之前穿着衣服的“人”已经不见了。
“怎么回事?”戴健惊出了一身冷汗,此时我看见栈道的对面山壁上趴着一个白色的巨大的生物。
我想起来了,这是当初在山上营地里袭击我们的魈阳,这下好了跑到了刚离凶地又入虎穴啊!这是进了人家的老巢了,不过没办法了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方只能放手一搏了,我举着手电对着自己的手指,与它比了一个中指。
那山精,像是懂了我的意思,它在山体上跑了起来,对着我们狂吼,而同时离我们最近的山精已经飞身扑了过来。戴健一个健步冲过来把那玩意打翻在地。“快走,别发疯了。”
“可能真的走不掉了。”我装完了逼,看着体力已经透支的由依,我低声自言自语道:“这里到底有没有出路啊?”
“那也不能放弃啊!”林翔听到了我的话,他单手箍住一只怪物的脖子,对我说“跑起来,别愣住啊。”
那边由依被吓到了,开始放声狂叫,这一次不同于在太乙仙殿的时候,那时候虽然我们被包围了,但是我们知道出路在什么地方,可是现在呢?现在看着漫山遍野的山精,我觉得我们真的上天无门,遁地无路了。
这真的是莫大的绝望。
我提着背包闭上眼睛已经开始等待死亡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面对我居然可以这么轻松,没错,这应该就是绝望了,最平静的绝望。记得很早的时候打王者荣耀,我们一边死了4个人只剩下我,我眼看着对面5人一路推到我们水晶,我就站在家里,静静的看着水晶的血条一点一点的减少,没有一点的反抗,就是这么平静,因为结局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我脑子里开始幻想,幻想我们逃离了追击,来到了栈道的尽头,那里是一扇门,一扇铁门像是电视剧,电影中男主角走投无路时遇到了一扇门,他拼命的拍打着门,搬动着门锁,终于当恶人要追击到的时候男主角打开了铁门,逃离了追击,他摊到在门的另一边,大口呼吸,呼吸着活着的人才可以呼吸到的空气,对我们来说那是一种奢望。
我提着背包的手松了一下,这是之前从那山精附身死者的身上扒下来的背包,此时背包开了一个口子,兵兵乓乓的有玻璃瓶的声音掉下来,接着就是瓶子破碎的声音,有刺鼻的气味冒出来,很冲。
“我曹!”戴健大骂一句,拉了我一把,把由依往背后一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发光的东西丢了出去,接着轰的一声,我的视线中有一道光幕把我们和那些青面獠牙的怪物给隔开了。
戴健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得拼!”
他刚说完话我耳边的轰鸣声开始变小,我同时听见大火的另一面那些东西居然发出了尖锐的笑声,在火光中还挑起了舞蹈,虽说难看,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我镇定下来,发现原来玻璃瓶中的是高度的白酒,白酒泼洒出来被戴贱的打火机点燃了,大火暂时的隔绝了我们。
由依也抹掉了眼角的泪痕,她说:“这是魈阳,也就是山精,是山中迷路死者的怨气加上山腹的精气所化。”
我点了点头,说知道。
“你不是说不知道这是什么嘛?”由依扶起林翔,我们开始慢慢的往前走,我知道那一道火幕燃烧不了多久,这些东西之所以不敢过来大概是因为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火。不过火光一灭,很快我们就会被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