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所以就这样而言,你还觉得你老爸是个本分人吗?”胡茵蔓象征性的白了我一眼:“当然我不是挑拨你和你爸之前的关系,也不是挑拨你和你那个小女友之间的关系,我只是告诉你,你已经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生活的轨迹,不该被人当qiang使。”
我:“你说话和我妈一样。”
胡茵蔓:“。”
“不过你说的这些很早我就猜测过了,我也知道一个女孩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你身边,对你好,说爱你,都是假的,是带有目的性的。”
胡茵蔓伸了伸脖子看着我:“怎么感觉好像是你在说我一样!”
“这只是一个笼统的概念,不是单指某个人!”
“那就是说包含有我?”
“真是死脑筋!”我避开这个话题不想再去涉及,毕竟你突然得知一个你以为是你靠着人格魅力所吸引来的姑娘,其实是一个带着极强目的性的人,你心里多少总会有一些失落感,当然我的失落感还不算太强,应该很早的时候,胡茵蔓已经给了我一次这种感觉,我已经提前打了育苗了。
接着我们在棺材里就是各自的沉默,本想着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毕竟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没有合眼了。但是我的视线在这个时候却被那个盒子给吸引过去了,从我进入棺材以来,一系列的变故使得我差点都忘了这个玩意儿的存在,此时神农的手还抓着那个盒子,我想着想着,一发力将盒子给抢了过来。
那是一个黑色的盒子,其质地温润,色泽入墨,靠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浓烈的中药味。
“味道是从这个盒子里面散发出来的!”我马上意识到味道并不是胡茵蔓所说的是由尸体散发出来的,而且在我的记忆中能发出这种中药味道的木材,只有一种,那就是。
胡茵蔓看了一眼,从我手里拿过盒子闻了闻,然后就是一阵咳嗽,她摸了摸鼻子:“这是乌角沉香。”
“乌角?乌角沉香?”我的确知道那是沉香盒子,但是这所谓的乌角沉香又是什么?
“是最极品沉香,这种乌角据说入水即沉,能防虫,防腐。”胡茵蔓倒腾着盒子,然后按了一下,盒子突然自己打开了,像是一张a4纸一样,它铺开之后居然成了一个平面图形,上面绘有大量的人物和文字。不过这个盒子可不是空的,他的里面居然还躺着一把bishu。
这把bishu,是火石刀刃,象牙刀柄刀柄的一面刻着一位穿着华丽的人,只见他牵着两头驯服的狮子,视线眺望远方。而另一面则是两人握手的场景,像是一次会面,一个戴着高帽,下巴细长到胸口的男人和一个戴着牛首面具的男人,男人们双手相握头上有一行象形文字。
“古埃及的文字!”胡茵蔓吓了一跳。
“不可能!”
胡茵蔓很是平静,她用手电照着bishu上面的文字说道:“您将如太阳神般长存!这句话在埃及算是比较普遍的祝福的话了,就像是过新年的时候,每个人上门第一句话是新年快乐一样。”
“不可能,不可能!”我绝对不相信古埃及的文明会牵扯到中国来。
“信不信由你,你看那个盒子上面的图案,那就是亡灵书。”胡茵蔓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把bishu递了过来。
我接过bishu上下打量,确实上面的人物雕刻很像是埃及的人物。我记得埃及的美术是比较程式化的。比如丹麦考古学家兰格提出的“正面律”,即所有的圆雕形象,无论是站着、坐着、还是走着,都要正面对着观众头顶、颈部和肩部的连接处,以及身体的重心,都处于同一个垂直的面上,容不得稍微的歪斜另外埃及雕刻中从不表现把身体的重心放在一条腿上,而另一条腿轻轻离开地面的,尤其是对尊贵人物更为严格再比如绘画或者雕刻中,主要人物的尺寸必须大,随从人物的尺寸这些都是规定好的。
而从这个雕刻的样式看来,的确很是符合这一条规定。
我放下bishu,心里多少有了点数,在低下头看那盒子上的埃及画,那是亡灵书
亡灵书我知道古埃及人十分重视尸体的保存和死后生活的指导,把死者的尸体制成木乃伊,并在古埃及所特有的纸草上,写下许多诗歌,置于石棺和陵墓中,指导死者对付地下王国的种种磨难。后人从金字塔和其他墓穴中,把这些指导死者生活的诗歌编辑成集,题名为亡灵书。
“我在卢浮宫,看到过类似的bishu,那是热贝尔艾尔阿哈克的bishu,和这把bishu的做工材质都是一样的。而且这里面神农对面的那个人就是埃及人的形象,而且bishu的另一面的刻着的人也是符合埃及的大祭司的模样。”胡茵蔓在手里把玩这那个bishu,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耳边响起了另外的一个声音。
有脚步声过来了,声音由远而近,接着又停了。
像是有很多人围在棺材的外面,胡茵蔓和我倒吸了一口气,死死的憋气在棺材里,一点也不敢动。
但是很快那些外面的人开始用手在棺椁的周围摸索着,我能听到那种爪子在石块的面壁上发出的声音。
接着外面的“东西”像是发现了什么,它们发现我们听不懂的声音,相互传达着。
我知道,其实是开始胡茵蔓在棺椁里闻着那个乌木咳嗽的声音,引来了这些“东西”,我却不好说什么,事已至此,只能祈祷它们不要打开棺椁的盖子了。
可是这谁知,天从人愿,想什么来什么,棺椁的盖子突然被推开了一条缝,我借着手电的光线,看见一双眼睛望了进来。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生物的眼睛,反正它的瞳孔是竖着的,眼白占据了很大一部分的空间。它随着我手电光线的晃动,眼珠在眼眶中四下转动,不一会儿它适应了光线,视线发现了我们。
胡茵蔓眼疾手快,用早已经准备好的qiang,顶着那个东西,就是一qiang,qiang声大作,血液混着脑浆爆了一片。
而棺椁的外面此时已经炸开了锅,无数个声音响了起来,漫山遍野,如同是一整山的猴子在呼喊着。
心想完蛋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棺材外面的视线一阵扭曲,烛火的光线重新弥漫了过来,风的声音开始重新出现在耳边。
“回来了!”胡茵蔓拿着盒子,与我一起推开棺椁。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我摸了摸脸上的血迹。
“反正不是人类。”
此时的地宫中,风还没有完全的消失,棺椁还在半空中摇晃,我们拿了盒子,正准备离开这口悬棺,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视线的余光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座人头兽身的石雕,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就立在左侧宫殿的正门口。
“你在做什么?”胡茵蔓已经爬上了锁链,见我还没有动作,回头看了我一眼。
但是就是这一眼,胡茵蔓也愣住了,她的眼神逐渐的变得迷离起来,一种恐惧感犹然可见。
我也立马回过头,发现此时右侧的宫殿正门口也立着一座人头兽身的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