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还未进门,薛晚岑的声音便响彻了整个薛府。
正在堂屋与母亲商议婚事的薛晚筝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脸上立刻露出又惊又喜的笑容,连忙起身迎了出去。
“小妹?!”姐妹俩许久未见,激动得紧紧抱在一起。
好半晌,二人才分开,薛晚筝揉了揉自家小妹的脑袋,“不是说明日才到吗?怎么今日就到了?”
“听说你和祖父大胜归来,你又得封了正二品疾风将军,我高兴,等不及要见你,便快马加鞭赶回来了。”薛晚岑满心满眼都是对自家阿姐的崇拜,眼睛都要变成星星眼了。
“阿姐,在战场上可受伤了?”薛晚岑拉着阿姐的手,上下好一通打量,生怕漏了哪一处。
薛晚筝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一笑,“都是小伤,为将者,保家卫国受的伤都不是伤,是勋章。”
此时,薛夫人从屋内走出来,看到姐妹两手牵手舍不得分开的样子,脸上满是欣慰,“好了好了,快别站在这风口了,昨夜下了大雪,当心着了风寒,快进屋说话。”
“岑儿今年都十四了,怎么还这么粘你阿姐。”
“母亲~”薛晚岑撅着嘴撒娇,“我跟阿姐快两年没见了,我想她嘛。”
“就会撒娇,也不怕你阿姐嫌你。”薛夫人跟小女儿也是许久未见了,哪有不想念的道理,嘴里说着她粘人,可语气里却满是宠爱。
“阿姐才不会嫌弃我呢,阿姐最喜欢我了。”薛晚岑仰着脑袋,一副我说我有理的样子。
薛晚筝被她逗得直乐,“是,阿姐最喜欢我们小妹了。”
她们姐妹情深,就连薛夫人这个做母亲的也插不进去。
三人回到屋子里,薛夫人立刻让人拿来了薛晚岑喜欢吃的点心,知道她喝不惯那苦了吧唧的茶水,便让人换了牛乳茶来,还嘱咐多多加蜂蜜。
然而姐妹俩有很多体己话要说,没坐一会儿便起身回了后院。
薛夫人也很识趣的没有去打扰她们,让人把点心和乳茶送去了后院,又亲自去了厨房吩咐人好好准备午膳,然后又着人去宫门口候着,见到薛运维和薛老将军便立刻请回来,莫要在外头吃酒了。
另一边。
姐妹二人回到薛晚筝的院子。
一进屋,薛晚筝便指着桌上的一大堆东西对薛晚岑说:“这都是宫里赏的,绸缎,珠钗一大堆,我都给你挑好了,本想着你明日才回来,我今晚送到你院子里去的,谁知道还没来得及你就回来了,那便自己拿回去吧。”
薛晚筝对自家小妹可谓是宠爱至极,皇帝赏赐的东西,她只留了一副铠甲,其余的几乎都给了薛晚岑。
“还有一匹好马,已经给你养在马厩了。”
“哎呀,这些都不急,你快给我说说你在绥疆的事情,你和祖父一走两年,半年才给我来一封家书,可想死我了。”薛晚岑一步都不愿意离开阿姐身边,粘得紧得很。
薛晚筝纵着她,两人坐到榻上,吃着点心,喝着乳茶,小妹要听战场上的事,她便一一说给她听。
薛晚筝很会讲故事,时而紧张,时而激动,薛晚岑听得入神,眼睛瞪得老大,点心都忘记放嘴里了。
“...和北延的最后一战,是北延太子亲自上战场打的,北延阵营有一个十分厉害的军师,双方交手才不到半个时辰,他就把祖父的策略看透了,前线战士节节败退,敌军越战越勇,祖父当机立断,让我率兵绕后。”薛晚筝顿了一下。
“然后呢,然后呢?”薛晚岑着急得很,满眼渴望的看着阿姐。
薛晚筝喝了一口乳茶润喉,接着说道:“截停北延大军,深入咱们腹部的北延大军后继无力,被成功包围,北延军大乱,我便趁机取出了你送给我的那把弓箭,直取北延太子首级。”
薛晚筝说着,仿佛又回到了那激烈的战场,金戈铁马,热血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