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两具尸体,很多一具白骨。
他刚被扔进地下室的时候,有一个人才刚死,另一具尸体已经腐烂,蠕虫从尸体爬出满地都是,空气里血腥味尸臭混杂。
当时他脑袋受了伤,以为自己也要死在地下室。
他想了很多,会不会死后身体腐烂像这具满身蠕虫的尸体一样。
想爸妈什么时候会出现。
他在满是尸臭血腥味的地下室,祈求了无数遍,快点有人救他,父辈三人海岛旅游还没结束。
最后,权止得救,也患上严重的洁癖。
塔安家为了血统纯正,一贯兄妹结婚,泽雅对这个接受良好,甚至期待她和哥哥婚礼。
权止却一点不能接受,更别说他还有严重的洁癖,离人近一点都会受不了。
十八岁那年,泽雅在饭菜下药,把权止绑床上,准备霸王硬上弓,得不到心,先得到他的身体。
泽雅接受他的洁癖不愿意任何人靠近,但不接受他是心底里不接受他们的婚姻,甚至想要逃离。
他们生来就应该在一起。
权止上衣都被脱了,不是向沅及时发现不对,还真让泽雅得手了。
权止醒来之后,差点把泽雅杀了,权父权母回来才阻止。
对于父母从小的忽略,权止厌恶父母的三人关系。
而这次父母没有询问原因之前,单方面的责怪他,这也导致了关系的恶化。
程希听完,心情复杂。
她以为权止的变态天生呢,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原因。
这样的过去,每一次回忆讲述,都像再身临其境经历一遍。
他很可怜,但是她可怜不了一点。
权止抱上她的腰,脑袋靠在肩头,什么都不说,安静得可怕。
他像卸下不可一世的外壳,此刻只是一个落水漂泊在大海的人,而她是浮木。
他紧抱着,等待死亡,或得救。
车子停在教学楼前,程希一只手往后摸着开车门,推开身前的男人,立马跳下车。
“虽然你已经抱完了,但我还是要说,昨天没洗澡。”
故意恶心完,她一溜烟就跑。
权止再掀起眼皮时,眸中无波无澜,举起顺来的手机,倒数:
“3、2……”
1还没出来,跑得飞快的女孩突然停住,然后回头看来。
权止微微勾唇,走下车,举着手机晃了晃。
程希:……
果然,她就知道。
这个死变态唯我独尊,不可一世,怎么可能那么脆弱,抱她只是要占便宜。
他的口型无声在说,下课见。
程希扭头走跑。
本来时间还够,在医院被权父这么一耽误,感觉得迟到。
楼梯转角,她跑得急撞上人。
除了一开始到天北,她已经很久没有被迟到支配,着急撞到人那都是没有的事。
“对不起……”
鼻息灌入淡雅茉莉香和醇厚淡茶香,程希开口就顿住,抬头看。
男人温温一笑,一切喧嚣不入的眼里,映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