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征服欲。
并不符合他这个儿子一贯的性格。
秦栀笑吟吟道:“伯父,我只是陪阿砚哥哥回来拿东西,我们......”
温蓉冷笑着打断:“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整天哥哥长哥哥短,你这杯茶我大老远都被熏到了。”
裴经国哈哈大笑搂住妻子的肩。
对于他的动作。
温蓉似乎已经习惯了,眼底无波无澜。
没有亲昵,没有欢喜,也没有厌恶,有的只是麻木。
“伯母,我没有。”
秦栀眼底蓄起泪水,无助地看向裴继砚。
“你二十多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天天逃跑把你亲朋好友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温蓉眼底的平静不再。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怨恨。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前她已经抄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砸向裴继砚。
裴继砚没有闪躲。
玻璃杯直直砸在他的额头上。
“裴继砚!”
秦栀惊呼一声。
“砰——”
玻璃杯应声落地。
杯中的水连带着碎片洒了一地。
鲜红的血液顺着裴继砚的眼睛眉骨往下流。
“都是你,是你害了我的一生,早知道我就该趁你还没生出来就把你打掉!生出你这个白眼狼!”
“你没尝试过打吗?”
裴继砚勾起唇角,他冷笑着,脸上的血让他看起来妖冶无比。
“结果那个男人断了一条腿吧?”裴继砚眼尾含着讥诮:“有本事当初就该把我打掉,现在来我面前放狠话,只会显得你像个笑话。”
当初温蓉怀了裴继砚后想去医院做手术。
陪着她的人是温蓉的初恋。
裴经国神通广大。
怎么可能找不到人。
两人前脚进医院,后脚裴经国就追来了。
温蓉没能做人流手术,而她的初恋却是被裴经国授意打断了一条腿,并且警告温蓉,若有下一次,要的就是那个男人的命。
就此。
温蓉心死了。
回到裴家安心养胎。
“你......!”
温蓉被儿子的话气得红了脸。
她捂着胸口,脸色渐渐变白。
裴经国皱眉看着半张脸都是血的儿子,眼底没有丝毫心疼,他搂紧了妻子,厉声道:“跟你妈道歉。”
“我说的有什么错吗?”
裴继砚说完便拉着秦栀往楼上走去。
裴经国是不能容许任何人忤逆他的性子。
儿子如今的行为无疑是在挑战他的权威,他松开妻子起身。
“裴继砚!”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儿子身后。
“伯父。”
与秦栀声音响起的同时是十分清脆响亮的巴掌声。
只是那巴掌并没有落在裴继砚脸上,而是秦栀的脸上,刚刚她余光瞥见裴经国走过来,便在他扬起手时推开了裴继砚。
裴经国这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道。
秦栀被打得头晕眼花。
她的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这一巴掌要是还不能取得裴继砚的信任,她真要去剑走偏锋,找个大师给他下降头了。
“栀栀!”
裴继砚惊慌地拉过秦栀去看她脸上的伤口。
她的嘴角都破了。
有血迹从唇角溢出。
“我没事。”秦栀露出一个柔弱的笑,她弯唇时扯动嘴角,疼得她轻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