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婉之啊明婉之,你倒是令我小瞧了。”
她紧攥着袖子,这回仗着有旁人在,笃定他不敢对自己做什么,何况她还有身孕。
坚定了想法,她直直对上他的眼。“臣妾说的不对吗?”
云知行轻笑出声,几人顿觉得身边温度一寒。
“这般牙尖嘴利、争风吃醋,可堪为太子妃、统领东宫?”
话音落下,几人都捏了把汗。
秦烟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暗中扯着他衣袖。
明婉之眼底划过惧意,声音不自觉带上一丝颤动,“殿下何意?”
“我说得还不明显?”云知行甩了帕子,目光冰寒似利剑,快要将人冻住。
正当时,船靠岸,秦烟立马扯过他,“我身子有些不适,先回去吧。”
即便还有气,可他不敢耽搁。
当下不再看她,一把抱起秦烟出了舱门。
付晟一直站在外面,冻得哆嗦也不敢出声。
眼看云知行面色不善出来,立马拱手行礼。
他步子一停,快速扫过他,低低笑道,“工部侍郎,我记住了。”
留下一句别有深意的话,便抱着秦烟上了马。
骏马飞驰,徒留付晟在原地瑟瑟发抖。
回去的路上,秦烟大气不敢喘,悄悄观察他表情。
他神色冷冽,下颌紧绷着,心情十分不佳。
她没说话,他也没问什么。
快马加鞭回了偏殿,大步朝着殿里去了。
宫人见之纷纷低下头,假装看不见。
他温柔将人放在床上,也不征询她意见,直接开脱。
秦烟捂住身前衣襟,及时说了句自己来。
云知行不再强硬,也不出去,就坐在床边看着。
她面露纠结,“你转过去。”
“小时候什么没看过?”
“现在不一样。”
说着,她手动转过他的头。
趁着这会儿,赶紧剥落身上打湿的衣裳,迅速钻入被子,一气呵成。
听得身后响动,云知行缓缓叹气。
至今有些后怕。
等她盖好,他默默拿了帕子,继续擦着她发间水渍。
秦烟一动不动,任他在头上捣鼓。
他手下动作轻柔,如对待至宝。
只听他闷声问,“为何要去?为何不告诉我?”
秦烟知道他会问起,“你整日忙碌,这点小事我自己便可以处理,不想再让你担忧。”
“可以处理,便是将自己弄到水里,还让人抓了把柄?”他斜睨她一眼,“若我没赶来,你就要嫁给别的男人,这是你想要的?”
秦烟被他堵得说不出话。
云知行除了恼她被人摆了一道,也怨她竟然答应去跟别人见面。
一想到自己要是不知道此事,可能明日就有人请旨,要安排她的婚事,他就无名火起。
当下忍不住挖苦她,“行啊,如今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想把自己嫁出去,终究是留不住了。”
秦烟躲开他的手,反击道,“只许你接二连三纳妃,就不许我同其他人接触?”
闻言,他朗声笑开,“你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