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儿,说了多少次,男子汉——”
“看来你师父不乐意见到你。昭儿,我们还是走吧。”
云知行抱着孩子就要离开,被他及时喊住。
“你算哪根葱?你说走就走?”
秦烟白眼飞上天,“先说好了,昭儿还在,都给我收敛些。”
两个男人唯她马首是瞻,一时不敢再胡来。
只是趁她不注意时,用眼神挑衅对方。
宁枭将她迎进屋。
看到桌上倒好的热茶,她不免好笑。
果然他是故意的,计划他们会来,连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更好笑的是,他只斟了一杯茶,显然只是为她倒的。
云知行亦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浅浅一笑,心道今日多少得让他吃点苦头。
昭儿许久未见宁枭,甚是想念,缠着他问这问那。
见他腻在宁枭怀中不肯撒手,云知行的眼刀一个接一个飞他身上。
某人恍若未觉,跟孩子打起交道甚为开心。
他不时拉上秦烟说两句,餍足幸福溢于言表。
云知行站在房门边,看几人在院中说笑逗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昨晚破坏的那扇门,还没来得及修缮,随风摇摇欲坠,衬得他更是可怜兮兮。
察觉到他的失落,秦烟第一时间过去。
“可是想回去了?”
院子里,昭儿和宁枭玩得不亦乐乎。
他怎好扮演一个恶人,带着孩子离开?
云知行收起零星的伤感,摇头道,“非也,只是头有些疼。烟儿可以帮我揉揉吗?”
“头疼?”秦烟眼含诧异,莫非是昨晚休息时吹了凉风?
不疑有他,她上手按上他太阳穴。
纤柔的指腹摁过,她一脸专注,云知行一时看得入迷。
唯独院里的宁枭见了,不禁怒上心头。
他道这厮真是个小人,净会使些狐媚子手段勾引秦烟!
当下抱着昭儿过来,睥睨着他,“呵,方才还好端端的,出言讥讽我。怎么现在就一副弱柳扶风样?”
云知行抬眸淡淡扫了他一眼,并不放在眼里。
转而蹙起眉头,我见犹怜,“烟儿,左边还有些疼,可以按按左边吗?”
秦烟自是有求必应。
在她有所动作前,宁枭不乐意了。
他单手抱着孩子,过去就要上手,“我来吧,我力气大!”
云知行立即拉着秦烟退步,远离这莽夫。
“我有说过让你来吗?”
宁枭不屑一顾,“现在露出狐狸尾巴了?不就是想霸占她吗?”
“她本就是我妻子,何来的霸占一说。”
“还不承认?你见她与我亲近,便心有不甘,使些花花肠子,别以为我不知道!”
昭儿见两人一来一往,听得认真。可以算作最忠实的旁观者。
秦烟拉下脸,刚想将孩子带走。
便见两人不满足于嘴上功夫,开始动起了手。
想着母子俩在场,这时候倒默契起来,仅限于手上过招。
宁枭单手抱着孩子,毫不输于他。
掌风凌厉,招招直逼对方命门。
巴不得给彼此整破相。
昭儿何曾见过这种场面?
大大的眼睛装满佩服,一时间拍手叫好,激动不已。
这孩子被云知行教得八面玲珑。
一会儿给云知行助威,一会儿给宁枭打气,总之是哪边都不冷落。
秦烟在一边冷冷看着,不知道两人哪儿来的这些牛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