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行将之收入眼中,心思一动,下马去了马车里。
宁枭见他‘作弊’,说不在意是假的,一时凑近了马车。
某人进了马车,二话不说靠在秦烟身上。
“怎么了?”
“烟儿,我有些累了。”
“昨晚便同你说,好好休息,你还非要……”
云知行拉过柔荑,贴在自己额头上,语气软道,“烟儿看看,我是不是发了高热?”
“我瞧瞧。”
秦烟认真感受着掌下温度,觉得跟自己的也没什么不同。
“好像没什么事。”
“可我真的很难受,烟儿可以抱着我休息会儿吗?”
“你这演技,未免太过拙劣。”
宁枭的声音插入,马车内突然亮了许多。
他正掀开帘子,冷冷看着装疯卖傻的某人。
秦烟唇角一抽,“你都听着呢。”
“我怕他对你起了不轨心思。”
他说得一本正经,云知行听完笑道,“谁居心叵测,再明显不过了。”
白皙的手一把扯过帘子,将宁枭隔绝在外。
秦烟不免觉得,昨日兴许是高兴太早了。
这两人怎么可能握手言和?
没成想,下一刻宁枭抱着昭儿进来。
几人面面相觑,秦烟苦笑不已,“不是带昭儿看风景吗?”
“现在风凉了,还是让他少吹风的好。”
他说得理所当然,引来云知行讽刺,“自己的一切胜过孩子,若说你是昭儿的生——师父,旁人都不敢相信。”
“你懂什么?莫不是看我打扰了你,心生不悦?”
“只是感慨,你对孩子也不怎么样罢了。”
昭儿的头转来转去,听着两人滔滔不绝、有来有往。
这时秦烟出声了,“要吵外面去吵,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
语毕,两人如被点了穴,不约而同噤声。
昭儿敬佩的眼光看向秦烟,觉得母后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比父皇和师父还要厉害的人!
谁也不愿先低头出去,两人僵持在里面,将对方视作眼中钉。
秦烟岂会不知他们所想?
她无奈摇了摇头,靠着车壁睡下。
一路颠簸,马车左摇右晃。
宁枭想也不想坐在她旁边,将她靠在自己身上。
云知行不甘落后,同样过去紧挨着她。
本想将人儿转过来,又怕弄醒了她,只得忍着。
昭儿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将两人动作收入眼中,若有所思。
随即只见他从宁枭怀里滑下,小手小脚爬上了秦烟身上。
他抱着母后很是开心,冲两个男人笑笑。
如此纯洁无瑕的笑意,却被他们看出更多的意思。
昭儿似乎在,嘲笑他们!
云知行循循善诱,“昭儿,母后睡着了,勿要打扰她。乖,到父皇这边来。”
“昭儿,师父教你的那套口诀记会了吗?背出来听听。”
“昭儿累了,想睡了。”
说完,孩子搂着秦烟的胳膊,头枕在她身前,就这样闭上了双眼。
不多时,浅浅的呼吸声响起,他睡得甚是香甜,还流着口水。
拉扯了这般久,没成想到最后,昭儿后来居上。
两人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幽幽的怨,可什么也做不了。
谁让他是自己的孩子呢!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向前,两个男人彼此盯着对方,生怕秦烟被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