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御史竟敢如此大胆,污蔑当朝郡主?成禄,传朕旨意,宣当日前直门巡卫军统领觐见!
不多时,赵统领便赶忙前来觐见。
回陛下,那日确实是郡主降伏了疯马,并非肆意纵马。臣也调查过了,那马儿是……是……
作甚吞吞吐吐,还不速速如实道来!皇帝见他似有顾虑,不耐烦地呵斥道。
是!臣查到那马儿是从安平公主宫中跑出来的。臣等发现时,那马儿全身伤痕累累,纵横交错,血迹斑斑,一路疯狂抵抗,臣等恐伤及宫中贵人,便将其围追堵截至校场,欲另寻他法制服。奈何此疯马乃一等一的大宛马,素来强壮高大,性子暴烈,此前又似遭虐打,激了野性。此马乃贡马,臣等不敢随意宰杀,便想在校场令其体力耗尽,再行围捕。哪知它纵使伤痕累累,依旧凶狠异常,踢翻数名禁军,一路突破包围,跑到了前直门。臣等赶到时,疯马已死于郡主之手。此事幸得郡主相助,皆是臣等无能,请陛下责罚。说完,朝郡主拱手一揖,又面向皇帝重重磕了一个头,跪伏在地,等候领罚。
皇帝听闻马是从公主宫中跑出来的,龙颜瞬间阴沉下来,如乌云密布。
“千真万确,微臣岂敢欺瞒陛下。”赵统领把头埋得更低了,仿佛要低到地缝里。
皇帝眯起眼,如鹰隼般盯着跪伏的赵统领,半晌才道:“你确实无能!事情要分轻重缓急,就算是贡马,又怎能任它四处作乱?幸好朝阳及时制祸,未再生枝节,否则你小命难保!此事你处理不当,自行去领罚吧。那日校场到前直门的巡逻禁军统统各领五十军杖!若有下次,你这禁军统领也不必再当了,还不快滚下去!”
“微臣谢陛下不杀之恩,多谢郡主相助,微臣这就去领罚。”面对皇帝的威压,赵统领早已心惊胆战,冷汗如雨。他虽是皇帝的心腹,但此事乃他故意为之,皇帝不可能不清楚。其中原因,无非是公主平日骄纵跋扈,惹了众怒,也该受点教训了。
朝阳郡主站在一旁,全程一言不发。待到赵统领退下之后,她这才开口:“那皇伯伯,我呢?我可是受了不白之冤呢!”她的声音宛如黄莺出谷,却又带着些许委屈,令人心生怜爱。
“是朕错怪你了,朕即刻下旨,罚李胜半年俸禄。明日早朝,再让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向你父王请罪。如此可好?”朝阳一听,当即喜笑颜开。罚俸事小,反正二品大员也不指望那点俸禄过日子。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丢脸,那才叫过瘾呢!
“皇伯伯公正严明,英明神武,侄女佩服!”乃大衍之福。”朝阳即刻喜笑颜开地恭维起来。
“行了行了,别再给朕戴高帽子了,你不是说还有要事禀告吗?还不快说。”皇帝拿起本奏章挥了挥手笑道。
朝阳一听忙正色起来,“回皇伯伯,朝阳这几日出京为的是连日来京城不断发生的连环盗窃案。”
“哦,那你可查到些什么?”皇帝低着头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