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翊点头表示赞同。
尚未待那妇人有所反应,如宝飞身稳稳落到渔船上,右手加紧妇人,左手拎起妇人随身包袱脚一点再次回到自己船上。
迎曦早前把乌篷船换成更为宽敞的两层空货船,上层与船底各有两个船舱能住人,不说多宽敞,却也能保证私密。
上到货船后,那妇人方才回过神来,紧接着扑通一声跪地,磕头之声砰然作响,口中高呼:“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起来罢。”迎曦双手负于身后,沉声道。如珠上前一步,伸手将地上之人扶起。“你先随她去洗漱整理,用些膳食。其他诸事,待休整后再作计较。”
待如珠那蒋姓妇人领去底层船舱,楚天翊复又开口,“子卓怎么看?”
“不可全信。”
“怎么说?”
“寻常妇人若逢此境况,定然心神无主,言语错乱。然而粗观此妇人,虽着装容貌寻常,神色惊惶,应答也尚算合理。粗观之,仿若遭难之人。但是,其回答过于自然淡定,似曾演练多次。常人处此情形,早已语无伦次,精神崩溃。”迎曦不疾不徐的说出心中疑惑。
“那妇人说她家中常年经商,久经岁月,或已练就些许能言善道的本领,恐已成习惯。”楚天翊答道。
“此话诚然不假。然而,依我之见,她此刻虽面色稍显憔悴枯槁,但其脸颊肌肤细腻如丝,身形圆润有致,衣襟下偶尔露出的肌肤更是白皙胜雪。她言其夫妇以磨豆腐为业,殿下或许有所不知,磨豆腐实属费力之活计,即便磨豆子这般力气活由她家夫君承担,她平日里也定然少不了忙碌奔波。而且,豆腐需历经煮沸、压制等多道繁苛工序方可成型售卖,在经年累月的高温折磨下,双手理应通红,伤痕累累。可她那双手却白皙润泽,细腻如丝,毫无瑕疵,反倒酷似养尊处优的富家主母。目前虽无法问出缘由,但若她有所行动,必定会露出马脚。否则的话,看她对怀中婴儿十分珍视,我们或可从那孩子入手,逼她交代。”二人临江而立。小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