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里做这一业务最大的两家也就是韦家的经纬票号与柳子贡的至鼎金典了。
这两家以前就因为此事发生过一些冲突,虽然韦家势大钱多,但柳子贡也不是吃干饭的。
两家你来我往各自拆招,也就打了一个五五开。
虽然韦家还占着上风,但因韦家内部不和,产生了一些矛盾,不想被人有机可乘,所以主动来找柳子贡说和。
柳子贡不是那种端着架着的人,且自己的势力还小,把刘梦棣的银子浪费光了可不合适。
所以韦家一求和,他就答应了下来,秘密说定了一个协议。
那就是两家的银贷利息得一致!
刘梦棣应道:“我们势小,还当藏拙,能忍则忍。即是之前已经与他们议定了价钱,就不该主动寻事。不过……柳先生即是动了这个念头,那最好还是让韦家自己去破坏协议,我们骂他一句,也跟着破坏也就是了,不过我们不涨反降,将客人争来就是。”
刘梦棣说着看向了一边的山滔,问道:“山先生,您心中可有什么主意么?”
山滔是刘梦棣的智囊之一,一向是有所急智的。
但此时山滔却是摇起了头来。
他说:“韦老爷子为人精明,他们是因为韦家嫡庶继承之关系,出了些事情,也乱了些分寸,这才与我们和谈的。所以越是这种情况,他们越不会与我们为难。让他们破坏规矩怕是有些难。这事我会想一想,等想到了再与六爷、柳掌柜合计。”
王无岁此时却是轻笑了一声出来:“不必麻烦了,要让他们就范范,其实不难!”
刘梦棣连忙说道:“禅师有何主意?”
王无岁笑道:“两个办法,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直接派人杀了韦老爷子。韦家没了主心骨也就乱了套,给他们设计点事情,让他们违个约,其实不是什么难事。且韦家还在闹那嫡庶之事,这个乱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的!”
柳子贡一听,连忙说道:“不可不可!我们手上有一百多万两经纬票号的银票呢!经纬票号要是真散了,这一百多万两就得打了水漂,兑不出来了!即使经纬票号没散,只是韦家大乱,我们想要全额将银子兑出来怕也不容易。你刚刚也 说了,一时半会他们也停不下来,可我们还着急着把票号开出来呢!”
刘梦棣呵呵笑道:“柳掌柜请安心!禅师不是那种人,他也不屑于做那等事情,他刚刚只是与我玩笑,你没听他说他有两个办法可行么?我们还是听听他第二个办法吧?”
众人将视线看向了王无岁。
王无岁念了一声佛号说道:“和尚我已经改过向善,不再伤人命了。不过,有一个地方要是出事,想来即能达到效果又能不伤一命!”
刘梦棣好奇得问道:“哪里?”
“经纬票号总号的银楼!”
柳子贡连忙摇头说道:“禅师说笑了,经纬票号总票守卫严密,一般人根本进不到里面去。即使烧了又能如何?正常的火是烧不毁银子的,就是能把银子烧熔了,回炉一下一样还是银子,是损不了多少的。说白了那就只是一座楼而已,以经纬票号的财力再建他十座八座的也都不在话下。”
王无岁轻笑一声问道:“是什么让你觉得经纬票号财力雄厚的?”
柳子贡一愣,反问道:“经纬票号乃是汉国第一大票号,连六爷也只用他们家的银票,禅师这话是何意呀?”
王无岁言道:“六爷之前与和尚说过,三龙社极缺银子这才弄出了许多事情出来。可六爷您想过没有,三龙社即是这般厉害又这么缺银子,他们为何不找上经纬票号,而非要花精力去寻那缥缈无影的库银宝藏呢?”
刘梦棣一拍脑门,连忙说道:“我说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个呀!是呀!王……禅师一下子就把我给点醒了,我们真得好好得查一查韦家的事情里到底有没人三龙社的影子!毕竟三龙社真要是找上门去,拿点什么黑料要挟一下,韦家是不敢把三龙社给说出去的!”
王无岁笑道:“六爷您查不出来,因为三龙社根本就不会找他们要银子!”
“这是为何?”
“皇上还没有登基之前,韦家就在给东宫送银子。如我所料没错,现在的太子应该也没少拿他的钱!”
“是!”刘梦棣直接应道,“东宫每个月用度应该有两万两是来自经纬票号。”
“韦家即是与太子党有这么深的关系,他们又有多少黑料是太子党不知道的?三龙社就算是神通广大能探听到黑料,韦家就算是自己不敢说出去,韦老爷子就不会去求着秦相帮忙解决?秦相会把韦家的事情说出去么?”
刘梦棣连忙应道:“是。秦相从来都没对别人说过韦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