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通路?”皮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刘梦棣点头说道:“对!地面上的一些消息就是靠着这些酒楼来收集的,莲儿那里的一套是她的,人无权过问。你的这一套是你的,但她有权过问!用你还得将你收到的消息进行初布甄别之后,汇集到莲儿那里去,最后报于我知。经营之事其实小掌柜们都能做得来,当然了,你要是能把酒楼营经管理得更好,那最好不过。”
“懂了!”皮休应了一声。
刘梦棣又道:“你先沉下心来想一想对经营有什么想法或是见解,一会儿再与我说!”
“好!”
正此时,那王无岁却是突然说道:“六爷,刚刚和尚我一直没开口说话,有件事情……”
刘梦棣笑道:“能坐在这里的皆是我之心腹,但凡有一个人把今天开会的内容传到父皇的耳中,我皆会万劫不复。禅师有话直说即是,这里坐着的都是值得何任之人!”
王无岁说道:“和尚我不是要说什么事情,只是想有想与皮掌柜问一问事。”
皮休一愣,问道:“你想问我什么?”
王无岁看着皮休说道:“打从刚刚和尚我一进来,就见得你眼熟得很!”
皮休马上应道:“你是大慈恩寺的圆通和尚我知道,我以前也去过大慈恩寺,也见过你!”
“不不不,和尚我不是说的这个,而是……刚刚听别人叫你皮掌柜,你的名讳是什么?就是名字。”
和尚这么一问,众人都有些想笑。
皮休街头混混出身,谁会与他说什么“名讳”二字。
皮休只得答道:“皮休呀,不是那个光吃不拉的貔貅,是树皮的皮,休养的休,但这个休又不是休养的意思而是……”
王无岁深吸了口气,连忙说道:“你个子不高,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但你……你应该二十有一了吧?”
“啊!对呀!”
“你爹他……”
“我没爹!自小就没有。”
“哦,是我不该问这个口,你爹不在我是知道的,那你娘她现在如何?”
“我很小的时候她就过逝了,我是在街头吃百家饭长大的。”
皮休答得十分自然。
王无岁又问道:“你娘是不是姓赵?”
皮休愣了一下,连忙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王无岁为了肯定心中所想,又问:“她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皮休摇头说道:“不知道,只知道街坊以前是小曼小曼叫着她。我娘死的时候,家边上的棺材铺可怜我,给了我一个草席,还送了我一个灵位,我也没学过什么字,认不得……”
王无岁问道:“是不是叫赵曼缨?”
“好像……不是!”
皮休一下子惊觉了起来,他从位置上站起来问道:“我不是说我娘不叫这名字,我是说、说,你、你是不是认得我娘亲?”
王无岁深吸了口气,而后缓缓地又吐了出去。
刘梦棣此时才对王无岁问道:“禅师,他不会就是……”
王无岁轻点了一下头说道:“极像!极像!原本我也以为他只是长得像,但刚刚你们说他会九章的时候和尚我就起了一些疑心了。”
皮休赶忙推开椅子站到一边,而后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皮休急道:“和尚!不,禅师!我、你能不能与我说,我娘他、他是哪里人,还有我,我是哪里人,我爹他……”
王无岁连忙伸手示意道:“起来起来!我一会儿再与你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刘梦棣言道:“时候善早,说说无妨,我也好奇着呢。坐在这里的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有好身世的,这么多人愣是凑不出一个娘来!当说!当说!皮休,你起来坐着听,你要跪着倒把禅师弄得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