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女侠急道:“师父!他、他快不行了!你、你就行行好救救他吧!”
美妇人哼了一声说道:“男人全都是负心薄性的玩意,且见一个爱一个,我就没见过一个真正守正专一的男人!我劝你早些放弃……不对呀!你心里不是只有那个……”
美妇人说着又向炕上看了过去,而后疑声问道:“他该不会就是那位现世阎魔吧?”
玉簪女侠应道:“就是他!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名声虽然不好,但他、他其实心里很好的,他只是要摆出那一副纨绔做派而已。他与别的王公贵胄是不一样的,他能与乞丐老农一起坐在街头闲聊,还其乐融融……”
“行了行了!说起男人的好你就没完没了了!起来说话,谁教你动不动就跪倒在地上的。你我师徒二人还用得着这般?”
玉簪女侠马上站了起来:“您愿意救他一救了?”
美妇人叹了一声,问道:“他是中的什么人的毒,又是如何中毒的?”
“他今日一早奉圣旨去工部衙门平息桑农之怒,桑农们原本都没什么,正当他要带着桑农离开皇城的时候,有名男子牵着一个小女孩就上来给他跪下,说了些什么话之后,就、就……”
美妇人哼了一声说道:“帮皇帝做那等事情,居然不防备着百姓刺驾造反,他的心可真大!没被捅死算他命好了。”
玉簪女侠连忙说道:“不是那男子伤的他,而是、而是他牵着的一个小女孩!而且匕首上不淬了毒,现在、现在……”
美妇人深吸了口气,问道:“小女孩?”
“对,就是一个小女孩拿着匕首将他划伤的!匕首上淬了毒!”
美妇人低头想了想说道:“你回家打探一下那小女孩招了些什么,回头再与我来说。”
“没被抓!他、他……”玉簪女侠说着,幽怨地看了一眼刘梦棣,然后才说道:“他不让兵马司的人抓那父女俩。而是直接给放了!”
“放了?没抓?没问过这二人的来路?”
“没问!在场的桑农一个都没被抓,更没被治罪,当场就给放出了皇城。那些桑农原本就与流民无二,这么一放,还真不知道上哪里找他们人去!”
美妇人此时却是有些佩服起刘梦棣来,她嘴里嘀咕道:“当年他也曾这般……”
“师傅你说什么?”
“没什么。”美妇人认真地看着玉簪女侠问道:“你当真要我救他?他可是出了名的公子哥,我可听说他身边的女人无数,且还开着青楼呢!”
“我不在乎,我只要他活!”
美妇人摇了摇头说道:“可他未必会惦记你的好!即使他能记得你的好,你又如何保证他之前心里就不会有别人?”
玉簪隐侠一知半解地问道:“师傅,你说的是什么?我听不太懂。”
“男人是很花心的,但他们的心里总是会藏着一个人,甚至做梦都是念着那个人的名字,你如何能保证他心里的那个人会是你?即使你睡在他的身边,又能如何?他把自己的心都给封闭起来了,想的念的都是另一个人,你又如何从别的女人那里将他夺回呢?”
“师傅,你的话我如何越来越听不懂了?”
“等你再大一些,受过了情伤之后就懂了。男人,呵,最终不过是同床异梦罢了,他们永远不懂得珍惜眼前人。”
玉簪隐侠弱弱地问道:“傅傅,你心里是不是也有惦记的什么人?”
“你还想不想让我治他了?”
“我不说了不行么?您还是治一治他吧!”
美妇人又看了看床上的刘梦棣,而后说道:“去把我床头的那个青花小瓷瓶子拿来,塞子是木塞的那个。”
“是。”玉簪女侠应了一声便走出了房外。
那美妇人走到炕边,看着刘梦棣,而后用两根手指向着了对方的脖颈。
她收回手来,轻轻地将刘梦棣的下嘴唇向下翻了一下,而后喃喃地说:“是中了那个毒,可他的脉象怎么会这么平稳的?难不成他练过内功?练过也不可能这般呀?是吃过解药了?可他还中着毒?龟息功?还自封了穴脉?不可能,他不过二十上下,不会有这等功力……”
美妇人正胡思乱想之时玉簪女侠拿着一个青花瓷瓶就走了进来:“师傅,拿来了!”
美妇人没有回头,只是将手一伸,玉簪女侠便将青花瓷瓶递到了自己的手中。
她打开塞子,拿着瓶子在刘梦棣的鼻前晃动了一下。
刘梦棣重重地咳了一声出来,但人好似还没有醒来。
美妇人越发得奇怪之时,从刘梦棣的嘴角边流出了一丝黑血。
玉簪女侠一见,心中一下子就急了起来:“师傅,怎、怎么回事,他、他怎么吐血了?师傅,你、你快救救他呀!”
玉簪女侠说着便摇起了美妇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