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在我到了大厅里的时候,聚在那里的还是那么一帮海洋爬行动物。
如果说有什么最为巨大的不同,就是大家都围在一起,似乎中间有什么罕见的奇观可看。
这样热闹的场面居然没有吸引彭比纳过来捣乱,这还是挺少见的。
“你们把手放在我的头上有几秒,等我变回去以后就把你们的家人宰掉几个,就这样。”这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孩子的声音。这个小女孩的声音听起来也就十岁出头的样子,耍狠的语气挽救不了她那种稚嫩到让人不禁心生怜爱的嗓音,反而让人心中生出想要逗逗她的想法。
我不由得好奇地凑了上去。
太奇怪了,皮埃尔页岩营的复兴者们,即便我不是全都认识,基本也全都见过了,从来不知道其中有谁的外形是个小孩子。
斯诺正双手叉着腰,满脸促狭的笑容不是特别常见,我不清楚什么事情能让他笑得那么开心。
“他妈的斯诺?斯提克斯,别再让我看到你那张像被托斯特巨鱿强*一样心满意足的表情,不然我就把你的舌头揪下来塞到你妈那腐烂的泄殖腔里面。”
我不由得怀疑这个外表是孩子的复兴者是不是跟彭比纳有点亲缘关系,这种富有特色的辱骂方式我只从彭比纳和斯诺那里听来过,不过侵略性这么强还是更接近彭比纳。
“彭姐你好可爱。”我被萨图拉左右摇摆的尾巴扫了一下,往侧面歪了一步,这引得那个身高过2.2米的大家伙回过头来看我一眼。
“不好意思,柯先生,我有点太兴奋了。”萨图拉抱歉地对我笑了笑。
“没什么。”我说着走上前,虽然听到萨图拉的话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我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看什么,小子。”那个小女孩说话的语调让我感觉异常的熟悉,和平时彭比纳的区别仅仅在于出现了新的情感----恼火。
以往她2.31米的身高只能让我仰视,此时此刻这个个子不超过一米五的小姑娘却不得不抬起头来看我。
从她白嫩瘦削的小脸上隐约能看出彭比纳面容的轮廓,或许是因为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危机,自己又无能为力,而且这危机还偏偏不是拼命就能解决的,明显的恼火才会出现在她淡褐色的眼眸中。她的四肢都很细弱,好像一碰就折,除去单薄的白色连衣裙,就只有垂到纤细腰间的长发稍微遮掩她的瘦弱。
小姑娘环抱双手,斜视着我,“别摸我的头,我只警告这一句,不然等我变回去你就兜着走。”
“你现在这么小个还要叫我小子,总感觉非常诡异。”
“你他妈管我看起来怎么样。反正记住老娘岁数比你大八千万岁,我活着的那个时代你毛茸茸的千万代祖宗还躲在树洞里撸管。”
“你为什么认为那种行为会发明的那么早,我们哺乳动物的开创性没有这么强。”我抬了抬手以示投降,“好吧,老野兽,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彭比纳不信任地抬头瞪着我的脸,“上一架打的太狠,我的复兴者力量都消耗光了,所以现在只能保持他妈的原躯体形态,再过一小时左右就能变回去,所以不要抱什么侥幸心理。”
“说来你为什么这么讨厌被摸头?”
“那关你什么事,小子?”
“别这么应激,野兽。”我摆摆手,“我只是想问问。你神经绷的太紧,我看平时什么时候你都不会这么紧张。”
“等到你也有一天手无缚鸡之力了就理解了。”
“这还需要等么,”我苦笑了一下,“我早就体验过了。”
“她原躯体的妈妈在丈夫被杀以后精神失常了,”拉提皮为我解释道,“据说在原躯体被赶出家门之前,她的母亲把她叫过来聊天,期间摸了她的头,下一秒就掏出刀想捅死她。彭比纳有可能继承了原躯体对摸头这种行为的危险感应。”
“没这么多有的没的,反正我不想让你们把手放到我头上来。”彭比纳厌烦地摇了摇头,“也别这么团团围着我,看着就烦。”
“太可爱了,我走不开啊。”阿拉巴马双手把住彭比纳的肩膀,兴奋地摇动尾巴,把旁边的提姆帕尼和斯诺都往旁边赶了赶。
“阿拉,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