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郎高升,长于政事,我犹同夫,长于家事也!”
胡氏收了别人满满一院子的财物,自豪得要命。
“卿卿,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冯子琮今年四十余岁,他这妻子是胡太后的妹妹,比他小十多岁,年轻貌美,他疼爱得紧。
胡氏拿着纸条,念到:“范阳人何好礼,山东三色孔雀绫一箱,顿丘人李继长,金银各十斤,北海王绍祖,玉座金佛一座.....”
“停停停,卿卿,这些人今日约好一同来的来祝贺我冯子琮高升的?”
胡氏的念叨被打断,有点难受,她说道:“当然是祝贺你冯尚书高升的,他们都说冯相总揆朝纲,日理万机,大齐栋梁,福泽苍生!不过祝贺之余,他们也有些小小愿望罢了。”
“什么愿望?”
胡氏又拿出另一张小纸条,念到:“范阳人何好礼,求固安县县丞,顿丘人李继长,临黄县县丞,北海王绍祖,求青州司盐监丞,宜都郡王厍狄伏连,求朔州广安太守......”
冯子琮有些头大。“你......你都答应啦?这次怎么不先记下名字官位,容我思量一番再索要财物?”
“不答应我干嘛收人家财物,奴家还都记下来了呢!”
“卿卿,你夫君我只是尚书右仆射,在朝中更有和士开,赵彦深等一众重臣在我之上,哪里能随便安排这么多的官位!”
胡氏一听,不满意了,说:“你堂堂大齐相公,太后妹夫,王爷岳父,小小的几个官位都安排不了,你要安排不了,我进宫找我阿姐(胡太后)安排去!”
冯子琮一看小妻子生气了,连忙哄到:“小事小事,办得了办得了,几个小官你夫君我还是能安排安排的。这厍狄郡王求官又是怎么回事?”
“哦哦,这个记漏了,厍狄郡王是老家人泣伏利平允他一个官,但是他没有送财物,希望郎君能卖他个人情。”
“厍狄郡王一向吝啬,不愿意出钱倒是能理解,卖他这个人情应该问题不大,军中有所臂助或许日后倒是有用。这人情应该问题不大。”
胡氏一听,笑逐颜开,不过冯子琮又说道:“卿卿,但是啊,我有两个事情跟你说道说道。以前没有告诉你这些,这第一呢,官位大小,和这个财物多少,是要匹配的,要是别人使小钱得了大官,传了出去,其他使大钱的人怎么想?”
胡氏觉得冯子琮说得很有道理,连连点头:“这是奴家考虑不周了,夫君你估计估计,按官位大小说个数,以后有人上门了,奴家便明码标价,按钱给官。”
冯子琮点点头,说到:“这第二呢,有些官职啊,盯着的人不少,哪能轮到我一锤定音呢,就像这青州司盐监丞,一年收取财物无计,是个大肥缺,这次职位空出,想去的人不知凡几!”
胡氏一听,说到:“可是这王绍祖送了一座玉座金佛啊,二尺多高,蓝田玉石做底,佛身用纯金打造,听说还是南宋开国皇帝刘裕的镇宅之宝!”说着,她指了指庭中的玉座金佛。
冯子琮一听:“此言当真?”胡氏说:“真假我可不知道,但是确实是纯金打造,要好几个人才抬得动呢!”
冯子琮激动得一拍手,“来人!给我抬入卧室!我要好好琢磨琢磨此物真假!”
胡氏也是笑靥如花,两夫妻欢欢喜喜的随着金佛一同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