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围坐在篝火边,边吃烤兔边交谈。
赵雅筠主动对林非道:“这两次针对我的刺杀,都将林公子置于危险境地,雅筠深感愧疚。林公子即便不问起,我也觉得应当将详细的来龙去脉告知公子。”
林非对于赵雅筠和她大哥之间的恩怨兴趣不大,但赵雅筠愿意主动告诉他,他也不会拒绝不听。
“愿闻其详。”
“其实……我父亲赵岩除了是漠州的州府,还经营着漠州最大的牛羊生意,每年获利颇丰。
这些年来,父亲他一直将这门生意交由我打理,我自然是尽心而为。但大哥他……却颇有怨言,几次向父亲索要这门生意的管理权,但父亲他觉得大哥性情暴躁,做事粗糙,一直不允。
如此几次三番下来,大哥他便对我多有不满,甚至和我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我不愿兄妹之间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主动和父亲说想外出散心,到连云城分家暂住段时日,便是想避一避大哥,让他冷静一二,却没想到……”
赵雅筠说到此处,脸上浮现出悲哀之色,但很快又转为气愤和坚定。
“几日前我收到亲信暗中送来的消息,说是父亲病重。可父亲他身体一向康泰,如何突然就病重?我怀疑此事或许和大哥有关,便急着赶回漠城……若我查明大哥他真为了利益暗害父亲,那我即便是一介女儿身,也要势必要同大哥他争斗到底!”
林非点点头,对于赵雅筠这份决心,他很欣赏。
而且他认为,赵雅筠说的如此详细,应该是有拉拢他的意思。
准确来说,假如她和她大哥争斗起来,她是想要得到林非帮助的。
林非对此并不抗拒,不是为了好处利益,单纯是他这个人比较简单,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赵小姐是我的朋友,到时如有需要帮忙之处,在下义不容辞。”林非道。
赵雅筠眼底有些感动,笑道:“如此便多谢林公子了……既是朋友,我想便也不必生分了。林公子小我几岁,若是不介意,以后我便称林公子一声‘非弟’如何?”
“自是可以。”林非道,“那我以后也称‘雅筠姐’便是。”
赵雅筠闻言十分高兴,一旁的张老也露出了欣慰之色。
在他眼中,赵雅筠现在能有林非这么一个靠谱的“弟弟”,实在是太重要了。
有些时候,一个关键的人就能改变整个局势。张老同林非几次接触下来,他十分肯定,林非就是这样一种人,和其交好绝对是百利无一害。
一夜过后,次日一早众人便启程,走完这到漠城的最后一段路。
与此同时,在漠城的赵府之内。
赵家长子赵宏,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属下,脸色铁青有如顽石。
“废物!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要你还有什么用?”
“大少爷请您息怒!我已经雇了那野鬼出手,谁知,谁知那二小姐的护卫里除了张老,居然还有一个隐藏高手,连野鬼都不是其对手!所以才……”
赵宏闻言,眼神一阵冰冷:“那野鬼我也听说过,是一个喜欢住在乱葬岗的怪胎化境。连他都失手了,看来那贱人还真藏了高手在暗处,居然能瞒过我的视线。”
“大少爷,估计二小姐今日午后便要到漠城了,要不要再……”
“再什么?再派人去刺杀?蠢货!现在再杀有什么用,就算成了整个漠城也都会知道是我干的!”
“是,属下愚蠢!”
“哼……那个贱人,区区一个女子,不找个公子哥嫁了相夫教子,竟然敢跟我抢家里的生意,真是给她脸了!她既然非要回来,那就让她回来,看看到时候家族里能有几个支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