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正光着身子淋雨搓澡,忽然间听到一声清脆而又尖锐的尖叫声。
“姐姐,那里有只魅在雨中搓澡。”
嗖!
接下来陈登听到一阵呼啸的破空声,慌忙一扭身,一支标枪贴着他的脖子刺入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陈登弯腰拔出标枪,对着声音来源直接投掷了回去。
随后就地一滚,滚到一处矮墙下,边穿衣服边竖耳倾听。
接着陈登忽然听到一声战马的悲鸣声。
陈登穿好衣服,接着便听到轻盈的脚步声朝他这里疾驰而来,赶紧穿好衣服,极速朝着院子冲去。
还到门口忽然一根标枪再次朝他刺来,陈登刹那间抓住激射而来的标枪,条件反射地,扭腰甩臂再次投掷回去。
“妹妹,快躲开。”
此时,阮晴已经冲出院子,走到门楼下,刚好看到陈登极速抓住标枪投射而出的英姿。
就在这时,远处的雾气中再次传出少女的娇斥声:
“妹妹,快停下来,那不是魅,是人。”
阮晴微微抬手,眉头紧皱,身后院墙上的两名弓手已经搭箭,其余两人也已拔剑出鞘。
此时雾气之中传出一阵轻柔的声音,每一个音节都像是被细砂糖轻轻包裹,软糯而甜蜜,让人听了心头一暖:
“各位,都是误会,是我家妹妹鲁莽了。”
紧接着,两抹倩影自缭绕的邪雾中缓缓步出,犹如画中仙子踏云而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们头顶精致的斗笠,遮掩着如瀑的青丝,身着一袭紧身紫皮衣,脚踩精致的高腰牛皮靴,完美勾勒出她们修长曼妙的身姿曲线。
那紫衣是皮制的,应该是用什么动物的皮做成的,看起来很防雨。
声音甜美的少女往前走了两步,看向陈登,指了指背着标枪,浑身都是泥巴的少女道:
“都是误会,是家妹误以为公子是魅,才出的手,还请见谅。”
陈登看向那浑身都是泥巴,背着标枪的少女,那少女也正打量着自己。
陈登移开目光,再次看向那声音甜美的少女,那少女左手正攥着一束蓝色的花,每一片都蕴含着深邃的蓝,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银辉,如同月光摇曳,不似凡品。
攥花少女见陈登盯着她看,她那攥着花的手微微颤抖,额头不断向外浸汗,牙齿轻咬嘴唇,心中暗道:“大事不妙,这人莫不是看上了蓝月银花,都怪妹妹多事,这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原本这姐妹以望气符查看四周情况,避免有邪祟她们。
而这望气符在雾气中只能大致观察出人的轮廓,好巧不巧自家妹妹隐隐约约看到一只“魅”在搓澡,尖叫一声便直接投掷出了标枪。
谁知那魅不是魅,而是毒在雨中洗澡的狠角色,直接反手一标枪直接将拉马车的两匹马一起洞穿,而自家鲁莽的妹妹见爱马被杀,直接冲了上来,要和这个人拼命。
第二次投掷出标枪后,差点被人反手接过标枪洞穿,若非自己眼疾手快,此时妹妹已经和爱马一起归西了。
“哼,看什么看,你还是想一想怎么赔偿被你杀死的两匹马吧!那两匹马可是我家小姐的爱马,夜能视物,价值千金。”
攥花少女瞳孔骤然收缩,心脏仿佛被一根细线紧紧缠绕着,疼的厉害,这话是现在能说的吗?
她才十七岁,花一样的年龄,可不想和那两匹马一起归西,这时攥花少女看到眼前众人那玩味的眼神,刚想去伸手拉住自己妹妹。
却见妹妹叉着腰,指向陈登,抬起下巴吗,趾高气昂地道:
“要是得罪了我们,你们就死,我们可是王……”
攥花少女大惊失色,正欲上前捂住自己妹妹的嘴。
这时,却突然一个人窜了出来,一把握住妹妹指向那公子的食指,用力一扭,疼的妹妹再次尖叫出声。
妹妹刚想伸手去拔背上的标枪,就被那高马尾女子按住了手臂,尖刀钉在了脖子上。
陈登挠了挠头,有些不确信地看向阮晴,问道:
“你们觉得她们两个是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