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木啪的一下打开自己的折扇,“没文化”三个字在众人眼前显现,他仰着脖子普法道:
“我晋朝的法令通常是由大理寺的大理寺卿,组织法家和学者进行法令草案的起草,后经陛下和宰相们审批通过才会下发到各州郡,再下发到各县,由基层去推广和实施。”
“县令只是法的执行者,而非法!”
张捕头掏了掏耳朵,看向阮木道:
“你爹官至几品?”
“无品无阶。”阮木回答。
张捕头嗤之以鼻,冷笑道:
“那你说你娘呢!”
阮木这时注意到自己折扇上没文化三个字,赶紧把折扇翻了过来,将“精彩”二字向外展示。
张捕头不禁哈哈大笑道:
“我骂你娘,你还说精彩?”
阮木仰起头,一脸认真地道:
“我知道你为什么第三日快要结束的时候来,因为人吸入邪雾后,在第三日结束,第四日开始时化作魅,第四日时候的魅还很虚弱,没什么战力。”
“而你张新歌刚晋升为捕头,急需要立功,这满村一百多个人头,一百多只魅就是你的功。”
张新歌闻言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阮木,余下众捕快纷纷将手按在了刀上。
阮木不以为意地继续道:
“而你们还带来了账房先生,肯定是想要将清河镇的所有财产全部搜刮,当然这财产肯定不会入官库,而是入你张家的库,百姓们已经清汤寡水了,你们还要来刮,真的是贪得无厌。”
“你继续说,我听着。”张新歌皮笑肉不笑地挖着耳朵。
此时他的眼睛盯着身穿紫色皮衣,身材凹凸有致的横七身上。
阮晴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依旧闭眼睡觉的陈登,站出身来道:
“张捕头,我们可以将赚的钱原数奉还,但我等不会放弃这里的百姓。”
张新歌将手指从耳朵中掏了出来,斗笠底下的脸,上半边在阴影中,下半边在烛光下勾勒出一丝冷笑: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散修,你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挡人升官发财,就是杀人父母。”
阮晴脸色大变,伸手按在腰间的剑上。
“哈哈哈!在本捕头面前,竟然还有装睡的人,给老子起来!”
张新歌冷哼一声,手中马鞭突然朝着陈登呼啸而去。
嗖的一下!
横七挡在陈登身前,伸手抓住了马鞭。
陈登打了哈欠,翻了身,依旧没有起身。
张新歌饶有兴致地盯着眼前穿着紧身皮衣的横七,嘴里却对陈登骂道:
“你是什么东西,滚起来给本捕头说话。”
陈登站了起来,背对着众人,思考着如何化解此事。
“你背对着老子,是想找死吗?”张新歌用力拽动马鞭,却发现那紫衣少女手劲儿极大,他竟拽不动。
“真神大人,我懂了,你背对着他们,是不想看见他们。”
横七忽然动了,下一刻,她的腿甩了出去,甩在张新歌脑袋上。
咔嚓!
张新歌的脑袋竟然如熟透的西瓜一样发出一阵开裂的声音,随之他的身体从马上飞了起来。
横七跳跃而起,一脚对着张新歌的后腰踢去,张新歌的腰骨顿时被踢碎,身体直接在空中打了个对折。
横七踩着马头飞跃而出,刹那间窜到第二匹马头之上,纤细的腿再次如铁棍一样甩出,马上的人连声音都没发出,直接倒飞出去。
弹!
落向马头!
一腿爆头!
重复,重复,再重复。
十八个人,横七用了十九腿,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动如脱兔,干净利索的仿佛让空气都凝固了。
“竟敢侮辱真神大人,找死!”横七那一点都不冰冷的声音中带着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