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吗，此去恐怕再无归期。”天帝并不赞同这种方式。

“你先回去，在考虑，我们仙界还没窝囊到必须牺牲小姑娘换回平安。”天帝摆手叫散，众人行礼后离开。

“师叔留步。”天帝站在原处，沉岁自知逃不过重重叹了口气。

沉岁仙人瞧众人都走光才缓步上前：“我真知错了。”

天帝摇首，开口不疾不徐道：“你若早知错刚刚就道歉了，跟我说有什么用，你该去和姬黎仙子说，师叔若是秉持这种态度，不如早日颐养天年。”

沉岁悻悻道：“我下次见面一定郑重道歉，直到她满意。”

“现如今像进了死胡同一样，不如去看看神谕有没有指示。”沉岁仙人打量着天帝脸色开口。天知道他现在有多谨小慎微。

天帝只“嗯”一声，阖上双眼再次睁眼时左眼流光溢彩，默念心决，脸色骤变。

“如何？”沉岁仙人扶住天帝，瞧着师侄的脸色，心下一沉。

天帝紧蹙长眉不愿开口，沉岁在一旁干着急：“是死是活倒是给个话！”

天帝犹豫不决，转身徘徊，沉岁紧紧地跟着：“到底怎么样，你先告诉我。”

“神谕选中姬黎仙子让她随燕璟转世轮回。”天帝苦笑道，刚刚还下定决心不让任何人舍身犯险，神谕究竟为何要这样指示。

沉岁讶异，心下不断思量着神谕的用意：“那你觉得要不要？”

天帝垂下眼眸，鸦睫抖动，他不愿牺牲谁去保全谁，但神谕指示，他不得不重新考量。

“师侄，师叔只提醒你一句，有时必须壮士断腕，切不可优柔寡断。”沉岁仙人说道，“若你开不了口，师叔替你去说。”

“召姬黎仙子。”天帝背过身，沉水知晓此事对他来说有些困难，这违背了他的原则和本心。

姬黎回到洞府，还未坐下，就被召走，这回扶华说什么都要跟上去。

“仙君只管带路，出了事我一人担责。”

姬黎知晓这么短时间又召自己，恐怕是与魔头有关，拉住扶华：“师父你别为难他了，我去去就回。”

扶华紧紧握着姬黎的双手，她有种预感如果这次放手，她一定会后悔：“上次你也是说去去就回，结果回来一身伤。”

“又不是被天帝打的，那个是意外。”姬黎拍拍扶华的手想顺势拿下，却不料握得更紧。

仙官开口道：“姬黎仙子可否快些。”

姬黎应了一声，强硬地拿下扶华的双手：“师父，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回来的。”然后毫不犹豫转身跟随仙官而去。

扶华怔愣一瞬，再看姬黎早已离去，只留下空荡荡的院落。

“仙子。”天帝扶住姬黎将要行礼的手，姬黎抬头看着天帝的神色，心下更加确信。

“我愿意，您不必为难。”

天帝见姬黎如此淡定倒显得自己殚精竭虑，畏首畏尾。

“只不过我要拜别师父，而且每次轮回后，我想能和她见一面。”

天帝应下，这并不是难事，沉岁仙人朝姬黎拱手一拜。

“仙子大义。”

姬黎道：“我只是想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君子论迹不论心。”

冥王得知消息时正在喝茶，与一旁的司明宣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