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郃被关了半月之久,今日正是他解禁之日,为了避免和沈淮光撞上,他特意在他上朝后才出府。
大街上人来人往,小贩吆喝叫卖声不断,沈云郃脚步一顿,随后拐进一条小巷中,速度太快跟踪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在眼前不见了。
“怎么办?”
“先回禀大人。”
沈淮光下朝后,丝毫不意外地知道沈云郃出府,勾起唇角冷笑道:“不用管,让他出去,左右翻不起什么风浪。”
酒楼上的雅间中,微生珉端起酒杯,绕了一圈走到沈云郃身边,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安达,真是好久不见,我们今日为你准备的‘接风宴’如何?”
沈云郃端起手边的酒杯,站起身不易察觉地与微生珉保持距离:“六皇子真是爱开玩笑,安达不过是摔伤才一直在府中休养。”
“那都是对外说的借口,真要是摔伤半个月怎么可能休养好。”
微生玹见微生珉不依不饶的模样,又见沈云郃面色不虞,起身打圆场:“好了六弟,你还说别人,我记得你第一次骑马被摔下背,哭了可久了,明明已经不疼了,但只要别人一提起还是要哭闹不止。”
微生珉觉得脸上烧得慌,见微生玹把他的幼时糗事讲出来,又羞又恼,没话说地回到座位上。
沈云郃知道微生玹是在为自己解围,难得露出笑颜对他感谢地颔首,微生玹有些受宠若惊地回礼。
几人高谈阔论聊了不知多久,微生玹率先起身拉着微生珉:“时候不早了,我和六弟还有事就先走了。”
沈云郃打开窗户瞧了瞧天色:“我也先回去了,各位玩得尽兴。”
余下几人自然也没心思了,都各自打道回府。
沈云郃刚迈进门槛,一旁的管家低着头弓着腰向他走来,看来又逃不了一顿说教。
沈云郃跟着管家来到书房门口,管家将门推开然后恭敬地站到一旁。
“进来。”沈淮光的声音从屋里传出,真是晦气。
沈云郃不情不愿地站到他面前,沈淮光却不再看他,正用毛笔练习书法。
沈淮光练完一副字帖,这才坐下重新看向沈云郃:“身上伤好全了,就出府?”
沈云郃心中鄙夷,要不是他,他能受伤吗,但面上装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多谢父亲关心,早已好全。”
“你这是在怪我?”沈淮光皱着眉上下扫视沈云郃,“知道为什么让你站这么久?”
哦,原来他知道站了很久啊。
“不知道,但父亲大人,你刚刚的字帖有两处笔画写错了,要一笔连成,你刚刚分做两笔了。”沈云郃面上不显,在心中早就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