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老邻居走得差不多了,外来户叽叽喳喳地,跟以前气氛不一样。”他收起笑容。
白色轿车停在紧闭的院门前,二哥下了车,敲了几下门,大声喊:“大哥,你在家吗?开门。”
他敲了半天,也没有回应,“给他打手机吧。”关彤彤提醒说。
“你们找楚山?”一位路过的叔叔停下脚步说。
“是,您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吗?”二哥问。
“他呀,在旁边小区找了个打扫楼道的活,每天早出晚归,你们要找他,就去那找。”他说完指指西面。
三个人道了谢,上车向西开去。
姐夫住院,楚山一直心存愧疚,媳妇骂他窝囊,说老房子他们不给签字就不会来,他抱着头蹲在老丈人院子里,死的心都有。
两边都不理解他,他在家里喝闷酒,酒瓶子散了一地,邻居周大爷,见他总窝在家里不是个事,给他搭线找了个清洁工的活。
他们在小区门口,见到一脸胡子的大哥。
“你怎么混成这样了?”二哥的不满变成心疼。
“你们说,我还能怎么样?你大嫂子跟我吃苦受罪,闺女们出嫁,也是想享福的时候了,又出这么一出,我能怨人家?姐夫住进医院,我里外不是人,不出来就得憋死。”他蹲在子上,低着头抽烟。
“拆迁是大事,我们都好说,你不跟楚军两口子说,你说能消停?”二哥叹口气蹲在大哥身边。
“这个事到底怎么解决,我听你们的。”他低着头说。
“你总得退一步,我们才好跟楚军两口子说,不然,就得闹到法院。”
大哥一听二哥这么说,肚子里那口气咕噜一转,他瞪起眼主说:“你们要是这么丁是丁卯是卯,那我问你们,你们是怎么从家里出去的?咱爸走得早,我和你嫂子伺候你们吃,供你们上学,这些都不认啦!”
他眼里转着泪珠说:“不就是几间房吗,大哥不是舍不得,你们要是上法厅,房我不要了,丢不起这个人。”他站起来,冷冷地看了一眼他们,向来的方向走去。
“大哥,我们可以不要,你不能不给大姐,这个你能接受吗?”楚铭叫住他。
楚山停住脚步,并没有回头,他抹了一把眼泪说:“大姐有户口,理应有她一份,你们都有份,你们瞧着办,我没意见。”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远了。
“我也没说错,你瞧他那样,倒像我们来是下法院通知书似的。”二哥站起来,他拍拍屁股说。
“二哥,大哥辛苦一辈子,老房子我们不跟他争,再做做楚军两口子工作吧。”
“你说的轻巧,要是能做通,我们上这干什么?走吧,不管了,签字的时候,谁愿签谁签,谁愿告谁告。”他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
关彤彤看看二哥,又看看楚铭,耸了耸肩,“房子是给人住的,你们为了房子闹得兄弟不和,我不理解,你们的价值观在哪里?”
“什么关不关,这是中国,看不惯回美国去?”二哥气正没地撒,冲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