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顾客走到近处,有好事者询问详情,白姗姗冲着白纪辰使眼色,“哥哥,你作证,证明她哥没钱,买不起那么贵的洋娃娃。”
不愧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白纪辰持相同观点,觉得梨宝偷了别人的娃娃。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声音,说给大家听,“宋宴礼确实没钱,他睡粉把自己睡塌房,名声很差,他找工作,像模像样的公司都不收他。这几年,他一直在剧组跑龙套,挣一点糊口的温饱钱。现在,他在这里当服务员,每个月工资没多少。没钱的人却有那么贵的洋娃娃,毫无疑问,肯定是偷别人的。”
站在梨宝身边的宋宴礼,还戴着那张标志自己身份的金属面具,那群顾客,从他的面具上认出他。
话说,宋宴礼塌房,找不到工作,在剧组跑龙套这些事,大众一清二楚。
此时此刻,梨宝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穿着一身沾满灰尘的脏衣服,像极了小乞丐。
宋宴礼又穿着与酒店服务员装束类似的白衬衣,黑西裤。大家都自然而然的,认定他真是服务员。
这群顾客,恰是听风就是雨,人云亦云的傻子。他们结合自己的判断,认为白姗姗和白纪辰所言,句句属实。
于是乎,他们七嘴八舌,议论说:“我靠,这什么酒店?竟招这种手脚不干净的员工。”
“快向管理层反映,他们敢偷别人的东西,就敢偷你我的东西。”
“老王,你认识大堂经理,快把他叫来。”
所有人都站在自己这边,白姗姗兴高采烈。
她面向大家,温柔可人的笑了笑,呈现出“自己是好姐姐”的保护姿态,“各位,嘴下留情。说起来,她品行不好不怨她,是她哥没教好她。”
梨宝往前一步,一本正经地解释,“叔叔们,阿姨们,她胡说。我哥哥不穷,也不是服务员。我和他在这住店,我们的手脚很干净,不偷东西。”
她实话实说,可惜,没人相信。
大堂经理带着保安,来到露台上。
见他过来,白姗姗说了梨宝偷娃娃的事,又抬手指着梨宝,一脸无奈地说:“我好说歹说,劝了老半天,她还说她手里的娃娃是她的。唉,我耐心耗尽,不想教育了。你们上,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白纪辰冷哼:“别跟他们客气,要我说,直接丢出去,起个杀一儆百的作用,省得别的服务员效仿他们。”
语毕,他语气恶劣的加了一句,“丢之前先搜搜他们的身,他们身上,肯定还藏着从别人身上偷来的东西。”
那些认为梨宝和宋宴礼手脚不干净的顾客,纷纷起哄:“对对对,搜身搜身。我在这住了几天,我估计,他们还偷了我的东西。”
这群跟着起哄的人,都是时常来这住店的贵客。白纪辰和白姗姗,在大堂经理和安保眼里,更是贵客中的贵客。
一边是带着“小乞丐”的服务员,一边是一群贵客,傻子都知道站哪边。
大堂经理低声吩咐几句,几个安保齐刷刷上前,七手八脚的将宋宴礼按进椅子里,这个掏衣兜,那个翻裤袋。
这些人二话不说,直接搜身,宋宴礼怒不可遏。
拍过多部武打戏,有点功夫在身上的他,喊了声“一边去”,双臂一发力,直接将围在身边的安保撂倒。
安保们哎哟哎哟的惨叫,大堂经理黑脸:“你一个服务员,敢跟我叫板?”
宋宴礼尚未答话,冷冰冰的怒斥声,从大堂经理的身后传来,“身为大堂经理,你连服务员和顾客都分不清,眼睛被白纪辰拉的屎糊住了?”
怒斥声幽寒凌厉,听出说话人是谁,大堂经理腿肚子抽筋。
白姗姗和白纪辰抬眼一看,异口同声地惊呼:“凌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