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礼把玩着签字笔,眸光深沉,“签就签,我只签字,届时不按规矩行事。剧本的内容那么奇葩,量他们也没脸带着剧本上法庭告我。”
“可是,”舒棠不无担忧,“到时候你不那么演,那个白莲花,要出来作妖的呀。”
宋宴礼在合同末尾处,签下他的名字,语气玩味,大有深意,“以后的事,谁能说得清。”
舒棠一脸狐疑,得,又是这副嘴脸,一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样子,嘴上守口如瓶,该说不该说的一概不说。
她撩了撩头发,把玩着茶杯,神色轻谩,“看来,又一场好戏要开场。我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管,只管坐在台下,嗑着瓜子看戏。”
“嗯,看戏。”宋宴礼拿起手机,对准签好字的合同拍照,发给白纪辰,并说:#下个月15号,不见不散。#
白纪辰:#你签字了!你居然签字了!看来,我的威胁很管用,你打心底惧怕。#
宋宴礼抱着将计就计的心思,打出几个字:#嗯,我怕。#
坐在旁边的梨宝,听见他俩的谈话,当做没听见。
她知道,有点子狐狸特性在身上的二哥,到时候,自会行使翻手为云覆手雨的手段,将白纪辰当狗玩。
小姑娘坐在高高的太师椅上,手拿工具,在一坨粉绿相间的面团上捣鼓来捣鼓去,嘴里抑扬顿挫地念诗词:“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
最后一个字念出口,她手里的面团,变成一朵绽放在浅绿色荷叶上的粉白色荷花,颇有国风意境,诗情画意,美就一个字。
“菊花,”小姑娘拿起一小坨金黄色的面团,手持工具,在面团上雕刻出一朵朵栩栩如生的黄菊花。再揪下一小块白色的面团,雕刻成白菊花,安在黄色面团上,打造出几朵金菊围绕白菊的景象。
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梨宝再一次念诗,“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
“我的老天鹅!”坐在附近,亲眼见证她心有多灵,手有多巧的舒棠,忍不住惊叹,“长得漂亮,心灵手巧,还多才多艺,伶牙俐齿。你上综艺不出名,天理难容。”
到底是个小孩子,舒棠夸了几句,梨宝飘飘然。
小姑娘跳下椅子,拿起自己刚刚做好的荷花,递给舒棠,“姐姐说话我爱听,小花花送给姐姐,聊表我的谢意。”
舒棠接过荷花,想到自己听来的风言风语,她勾勾嘴角笑出声,“白纪辰那个妹妹,一心想踩着你上位。照你这架势,不是她踩你,是你全方位碾压她。”
吃过午餐,舒棠告辞。
她一走,梨宝爬到宋宴礼腿上,吐吐舌头问:“二哥,白莲花姓什么叫什么?我念魔咒诅咒她哦,咒她变成睡美人。”
宋宴礼垂眸,眸光深沉,“俗话说,各司其职。你承担好你身为福宝的本职工作就好,别抢属于白姗姗的活。”
“也是,”梨宝抬起手指,把玩着发梢说:“这几天没做什么好事,功德值还是归零。暂时咒不了谁,白姗姗既有那个能力,不妨让她发力。”
“睡美人,”宋宴礼重复梨宝刚刚念过的词汇,嘴角上扬,半带轻笑说:“你点醒了我,在关键性证人回来之前,让她变成睡美人,再好不过。”
……
睡了个午觉醒来,梨宝发现,她,宋宴礼,白姗姗,白纪辰,通通登上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