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着宫里那些姨姨们吓唬她不让她乱跑时的语气,阴恻恻道:“可是要被杀头的哦!”
福贵:“!!!”
方才还想着如何放狠话的富贵被“证据”这一关键词点醒,眼神猛然一亮:“有的有的!奴才有证据的!!”
“小殿下当日用以收买奴才的纹银,是正正经经刻着官家印信的官银,与奴才平日里所用的碎银不同,是以奴才一直未敢随意出手,现下还藏在奴才所在院中的树根底下!”
关惜桥呼吸一滞,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任他平日里的心思再深沉,他也不过是一个几岁的稚童,处理起这样的事来没有太过丰富的经验,这才会给对方留下了把柄。
而且……
心念震颤之下,他还忘记了立即反驳对方的论点,给身后那个小家伙留出了发挥的余地——
“哦?”
“可是……”软糯的声音里满是迟疑,“执礼哥哥说啦,这关惜桥为人和善,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该不会是你随便偷了两枚官银,就栽赃给关惜桥了叭……”
福贵:“!!!”
“奴才发誓,方才奴才所说句句属实!”福贵连忙转头,看向身旁跟他跪成一排的人,“若是不信的话,殿下大可问问他们!!”
“执礼哥哥”和“关惜桥”这两种称呼的差别实在是太过明显,在场的人精立马就意会了这个小家伙的意图,可到底还是有几分迟疑。
“唔……”
江映澄决定为这场闹剧加上一把火:“若是你们所言属实,澄澄就去和……‘他们’求情,免了你们的死罪——”
“但若是你们信口胡言,可就别怪澄澄……”
她奶凶奶凶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角落里的一众太监:“!!!”
反应过来的众人连忙七嘴八舌地告起状来。
这群人有些是当真还留有证据的,有些则是早就胆大包天地早就给花了干净,只是他们混在杂乱的控诉声中,有没有证据的,也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江映澄听得连连惊叹。
“哇——”
她看向身前的关惜桥:“惜桥哥哥可真棒呀——”
江映澄终于礼貌地唤了关惜桥一声“惜桥哥哥”,却怎么听怎么阴阳怪气。
关惜桥:“……”
慢了一步,失了先机的关惜桥没空去纠结语气的问题,他满面惨白地看了一眼被他视为救命稻草的关执礼,目光微微下移,落在了一脸狡黠的小家伙身上。
心头的无名火起,关惜桥尖叫一声,朝着江映澄便冲了过去:“我打死你个——”
“大胆!!”
看完了一场大戏的众人早就对关惜桥升起了防备,见他抬手朝着小家伙扑上前去,连忙一脚就将他踹退了数步。
“敢对我大瑞的公主不敬——”
胥九眼神阴森地在欲冲上前来的一干北铭皇子身上扫过一圈,语气冰冷:“活腻了吗?!”
关惜桥:“……”
关惜桥:“!!!”
你说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