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日落,贾德帅狰狞地从床上爬起,这几日他睡的很浅这种不安的情绪也在此刻爆发。
要知道老婆乡下的娘家还是会时不时的打电话来询问情况,自己还得编故事应付维持人设真的很让人为难。
“再不解决一下生理问题,我估计也得被解决了。”慵懒地起身,当然他说的也不是吃喝拉撒的那种东西。
怎么说呢,贾德帅这个人天生就有种跟其他人不一样的病。比方说是异食癖,这类患者的过量食用是会给身体带来异样的快感,而他身上这份快感就有些悖于人伦了,委婉的一点说叫做‘高级餐厅’,在餐前不仅得保持新鲜感还要注意处理时间跟规律。这份冲动从小到大自己也都没有试图去控制过,加上有家里隐藏在表面下的显赫背景擦屁股,他总会自称这种变化为光荣的进化。
今天,似乎从闭着的窗帘看到外面的世界被血红色的月亮笼罩着,因此久久无法平静,直到冲进厕所,拧出的洁厕灵在脸上用力的揉搓后,才稍微回复些正常的神智。
确认邻居都已经外出工作后,他才拿出备好的试剂装备走出房门,最后一遍从屋外清洗到屋内。
大功告成后他便拖出了长长的浅绿色麻袋,涣神道:“不对劲,我觉得太不对劲了。”
本来早就准备处理这袋东西了,总感觉冥冥之中有股阻力在影响自己。可现在迷药的药效快要过了,去天台吗?
“还是算了,上次就是在天台处理的,熟话说天知地知我知,再去天台那就是不给老天爷面子了。”
贾德帅托起麻袋,放在运送饮用水桶的升降机上,硬生生地将它从安全楼梯给带到地下车库。
“他妈的这些车是真几把好看。”
他忍住了伸腿去踹车的冲动,那种幼稚的念头被掐灭在苗头之中,那本想去固定黑色面罩羽绒服的手也慢慢冷静下来。
不用心虚,好吗,不用心虚。
这片停车场位于小区内单身公寓的地下,自己早就蹲点过了,因此将它选择为第二方案,至于第一个方案,那就去到天花板处理完后分批送进化粪池。
现在正前往通常住户区的交界处,那里有一大片空车位,足够去大展手脚完成善后工作了。
随心哼着小曲,而下一刻脸上的表情却突然僵住,身后随着手指轻盈前进的运输架也失去导向撞到小腿肚上。
“什么,居然抢我的车位?”
难以想象,会出现这种意料之外的情况。
自己精挑细选的风水宝地上,正囤积着一坨乞丐,那些来自便利店各式的零食包装袋散落一地。
整坨邋遢到不成样的东西,大概地探出头来瞧见对方后又缩回由手提布袋编成的帐篷里。
“无关紧要。”略略两句,便把身后的消防服往腰间别了别,蹙着眉拖着他满载的麻袋。
在隔几步的位置他摊出了里面浑身湿透的妻子,被工业胶布捆着双手满脸被磕碰出的红肿,没有意识地躺在地上只有虚弱地呼吸。
表面沉稳的他如山倒般矗立在她的跟前,双手握着又觉得不费劲,释放单手甩着消防斧,思维跟在它们二者间跳跃,最后抬头扭了扭脖子,几步迈开一个蓄积就往那坨乞丐的脑门上横拍了过去。
再往乞丐身上吐了口痰宣泄自己不满的情绪。这已经算是仁慈了,贾德帅在脑海中不断重复这句说词,回到妻子身边后蹲下再用力拍醒对方。
“呜呜呜!”
“醒了,醒了就好办了。”他迈开双脚与肩同宽,深吸一口气,看这咿唔挣扎快要能喊出声的她将斧头举过头顶。
“啊!”
女人惨叫着,她敏感的认为自己已经被斧头砍中,涨红的嘴角用力喘息。肺叶吸收地下室的混浊空气。
绳子过紧,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待有节奏的拍击声后,她才从莫名的隐痛中睁开眼睛。